&esp;&esp;齐聿一言不发，倒一盏酒一仰而尽。

&esp;&esp;小二上来，“穆王殿下，飞羽卫来人，下头等着，请殿下说话。”

&esp;&esp;穆遥站起来，袖间一紧，惨白两根手指握在那里。

穆遥拍一拍他的肩，“案子的事。”

便夺回衣袖下楼。

胡剑雄正等在下头，“穆王，都清点过了，水匪死光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是必定的。”

穆遥道，“船上有他们自家人，杀光才能不留活口。

那个假的曲中君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&esp;&esp;“那是个色中恶鬼，吃过两杯酒，见个女的就往上扑，稀烂的货色——上船前就已经烂醉，谁把他弄上船的他都搞不清楚，小黑屋里酒醒一半，看见个女的，脸都没看清，就……就——什么也审不出。

真是服了，好大本事弄这么个货来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那个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更搞不清，唱了曲就回家。

水匪都没见着。”

&esp;&esp;穆遥一滞，“刚在御前立了三天的军令状。

难道要当场打脸？”

&esp;&esp;“不能够——”

胡剑雄发狠道，“老奴来寻穆王就是讨句话——拘了那御史丞。

晏海侯中的迷药，不是侍人，定是兰台的人动的手——审御史丞，定有眉目。”

&esp;&esp;“既是如此，何必问我？”

&esp;&esp;胡剑雄道，“好歹一个副三品大员，又是兰台的人，我们不问自拘，晏海侯面上怎么过得去？”

笑道，“等穆王晚间同晏海侯支应一声，老奴便动手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必。”

穆遥道，“现在就去拿，至迟明日，给我一个结果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胡剑雄应一声，小声道，“兰台的人从来是清流之首，脾气都不小，不跟晏海侯说——”

&esp;&esp;穆遥冷冷瞟他一眼。

胡剑雄立刻灰溜溜跑走。

穆遥仍旧回去，上楼便见赵砚二人盯住齐聿，神色慌张，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齐聿闻声，慢悠悠回转头。

穆遥一见他红扑扑的脸便吃一惊，“你这是喝了多少？”

&esp;&esp;赵砚急忙撇清，“我们可不敢劝中丞酒，一直拦着叫少喝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