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可以装着没看到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家伙！

&esp;&esp;池月指了指外面，“我真的赶时间。”

&esp;&esp;乔东阳默默看她一眼，冷着脸关上车门，背抵在车身上，懒洋洋的：“池月……你是不是属牛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怎么？”

她在里面回答。

&esp;&esp;“何必和身体过不去？你是伤员，也是病人。”

&esp;&esp;“伤员，病人，就该被淘汰了吧？”

&esp;&esp;“我说过了，没有人会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知道。

我也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原则问题。”

池月一个人关在汽车里，声音听上去有一点模糊，“乔先生，我用了你一些东西，回去再算钱给你。”

&esp;&esp;乔东阳冷哼，“说得我好像很缺钱似的。”

&esp;&esp;池月不吭声儿，沉默一会，又说：“我向你借的东西，不是车和药那么简单。

而是——尊严。

这很重要。

所以，我得用什么方式来偿还你。

除了钱，我想不到别的。”

&esp;&esp;乔东阳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隔着一道汽车玻璃，他的影子被月光拉长，挺拔得像是扎根在沙漠里的一棵树。

&esp;&esp;久久，他突然又问：“你总是这样跟人家划清界限的吗？”

&esp;&esp;池月眼角扫一眼他的方向，看到玻璃上自己的倒映。

&esp;&esp;“彼此不吃亏，是最好的交道。”

&esp;&esp;玻璃倒映出来的女人，没有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