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虞婵看着他放好药瓶，擦了手，然后脱了外袍挂起来，最后把她自己挤到了靠里的位置去。

“王上，嫔妾这一身疹子呢，恐怕不大好吧？”

&esp;&esp;“没事，我不嫌弃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
昭律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，比如说现在，他一边说一边把虞婵抱进了怀里。

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，他又补了一句：“我可皮糙肉厚得很，就你那点小水泡，染不到我身上。”

&esp;&esp;啧，真是自恋，虞婵腹诽。

但是昭律后半句也没说错，虽然原因不是那样。

&esp;&esp;“别以为你不说，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。”

昭律见她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
“赶紧睡罢。”

他尽量忍忍，忍忍……

&esp;&esp;只是虽然睡得早，双喜临门

&esp;&esp;一行人离开云阳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低调。

当然，有强大的姻亲关系在，樊国肯定是越国这边的，但是涉及军事机密，当然还是能小心则小心。

另外，虞婵自然不会真的去和自家哥哥说下田之事，昭律也没和虞婵说虞城向他提了立后，虞城依旧只叫自家妹妹养好身体……这样看起来，关系别说多融洽了。

最后他们走的时候，又不得不带了虞城让人准备的好几车东西。

大都是给虞婵的，他们俩谁也没能推卸掉，只得带走了。

&esp;&esp;他们前脚刚走，虞城后脚就进了太庙。

虞婵在里头住了几日，还有些痕迹。

香炉里几柱香还燃着，旁边誊写得整整齐齐的经文，地下一个素色蒲团，因为跪久了，上面还有凹陷的痕迹。

&esp;&esp;虞城看了看，屏退左右，把袍子撇到一边，也跪了下去。

“父亲，母亲，小婵刚刚回去了，看着样子还不错。

您的嘱咐，儿子做到了。

只求父亲在天之灵，保佑小婵一生平安康健。”

说完，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。

再抬头的时候，他看见黑檀木制成的牌位正被淡淡的青色烟气环绕着，沉稳安定，一如当日樊穆公拉着他的手交代后事之时——只有子女安好才可慰父母在天之灵。

&esp;&esp;这其中内情，虞婵自然不知道。

出门东巡之时一路慢行，回去的时候倒是加快了速度。

因为大部分事情都在来路上做了，回去的路上再磨磨蹭蹭，坐守呈都的昭出估计会提着昭律耳朵说他乐不思蜀。

幸好昭律早有准备，回去的时候提前和同样回来的乐常一行在路上先会和了，然后就有一车不是奏折胜似奏折的纸卷，足够所有朝中大臣在好一段时间里都忙到脚不沾地，当然嘴也没空说别的。

&esp;&esp;不过就算再忙，有件事也必须提上议事日程了，那就是立后。

&esp;&esp;昭律即位之时，朝廷上大权被秦兴思把持，加之他的确还不到弱冠，便也没人提这立后一事。

后来秦文蕙进了宫，秦党和王党在这件事上暗里掐得十分紧，谁也不让谁的。

其中几多波折，直到前年，才以昭律最终拔出了秦党毒瘤、撤了官位世袭制才算完。

&esp;&esp;这件事中谁最亏显而易见，所以那时就有人提议立虞婵为后。

只是那时虞婵心灰意冷，坚决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