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如果不会生来就被定义为邪恶，是不是后来就都不一样？”

光明之神问道，“如果你的侄女瑞拉能够长大，现在会是怎样的性格？”

&esp;&esp;“也许会很善良，也许会……”

诺亚回答道，“大部分恶魔都有一个阶段，突然就变得极端厌恶世界。”

&esp;&esp;这么说着，诺亚又补了一句：“如果那时候一切都没发生改变的话，有爱丽丝陪着，瑞拉应该会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
&esp;&esp;“瑞拉会变成什么样子，也是我和暗打过的赌，不过这个赌失去了结果。”

白色的天神说道，“直到某一日，你为一个被截去四肢的神女而毁灭一国时，我看到了渺茫的希望。”

&esp;&esp;诺亚满头雾水，灭国这种事还能看出希望来？

&esp;&esp;“但你实在太恶劣了，希望几近于没有，我不可能从你身上获得答案。”

&esp;&esp;诺亚扯了扯嘴角，对嘛，这就对了。

从一个劣迹斑斑，开心时屠城、不开心时屠国的魔王身上找希望，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
&esp;&esp;“你最后仍然成为了我的惊喜，诺亚·洛佩兹。”

光明之神说，“不管你是为了求生迫不得已，还是别的什么，你因为伊莎贝拉而改变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是个例。”

诺亚头疼地揉了揉额角，说道，“你不能从我身上看到所有恶魔的希望，我是我，他们是他们，他们有选择自己如何生活的自由。

白色天神，就算您现在掌权，也不能因此而对恶魔一族做出什么改变心性的处置，对他们来说所有快活的事，在你们眼中都是错误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打算改变他们的性情，就按你所说的，让他们自由发展。”

白色的天神在诺亚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说道，“我们就做一点小小的改变，让恶魔不再有角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诺亚张了张嘴，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简直不想吐槽这个提议有多蠢。

&esp;&esp;“没有角的话，就和人类一模一样了吧。

也许会引起灾祸也说不定，但所有的融汇总会伴随矛盾和战火。”

光明之神假设道，“如果有一天，年幼的恶魔不再被人警惕忌惮，认知也许能正常一些。”

&esp;&esp;“当然，不管你同不同意，我都会这样做。”

白色的神笑了笑，他一挥手，诺亚脑袋上忽然一轻。

&esp;&esp;诺亚看着掉在地上的角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个神是真的满肚子黑水。

&esp;&esp;“我只是告知你。”

天神笑着说道，“其实还有点别的原因，伊莎贝拉说你自从长出角来，摸头就不方便了。

而且她总是叫嚣着，要把你的角掰掉。

我作为一个偏袒女儿的父亲，这点小心愿还是要实现的。”

&esp;&esp;诺亚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诺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他拿起自己的枕头，对着伊莎贝拉比划了几下。

他在思考着如何能把天神打一顿，而不是摁住她的一瞬间就被反杀。

&esp;&esp;伊莎贝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，就看见了拿着个枕头表情狰狞的魔王。

&esp;&esp;“你角又掉了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