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新年怎么过的？”

段嘉衍想起了什么：“今年打牌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打了一两天，其他时候都在写题。

我妈也不怎么让我上牌桌了，怕影响我复习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么努力，你今年要是考不到状元，我替你流下不甘的眼泪。”

段嘉衍说到这里，顺口问：“在古时候，考状元是不是叫中举？”

&esp;&esp;路星辞笑着瞥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
&esp;&esp;段嘉衍不解：“笑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在古时候，你会不会因为没常识，天天被人揪着耳朵念叨？”

路星辞说着，想到了什么：“不过那个时候，好像oga十三四岁就能结婚了。”

&esp;&esp;他牵着段嘉衍的手稍稍用力，语气里带着调笑意味：“童养媳，还挺不错。”

&esp;&esp;“路哥。”

段嘉衍语气真诚：“一段时间不见，你的想法越来越禽兽了。”

&esp;&esp;路星辞微微笑了笑：“有这么严重吗。”

&esp;&esp;他拉着他一路往前走，漫不经心道：“你要真那么小，我也没想做什么。

就先教你些常识，至少得知道中举和中状元不是一个概念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一路往前，段嘉衍边走边看。

&esp;&esp;他很多年没来过庙会了，再加上身边的人，记忆中平淡无奇的庙会也有了趣味。

越是朝前走，人就越来越多。

&esp;&esp;等到视野里出现枝繁叶茂的松树，路星辞停下脚。

&esp;&esp;一颗苍劲葱郁的常青松，枝叶云霞般铺展开来。

昨夜才降了雪，夜灯将树冠上苍白的积雪照得格外清晰。

&esp;&esp;冬季夜晚，四周飞虫都很少。

段嘉衍仰头，看见树上挂了成百上千块儿系着红绳的木牌。

&esp;&esp;“我查了一下，这颗是宁城最出名的许愿树。”

路星辞侧头注视他：“听说很灵验。”

&esp;&esp;段嘉衍将目光投到树下。

&esp;&esp;许多人聚集在那边，忙着挂牌许愿。

看着这幅画面，段嘉衍不由得笑出来：“你信这个？信这玩意儿还不如信我。”

&esp;&esp;他顿了顿，眼里的笑意越来越盛：“我比这棵树经济实惠，不需要你挂牌子，你说两声好听的，我试试能不能让你愿望成真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见路星辞不说话，段嘉衍没轻没重地拽了下他的衣领，调戏一样问：“小哑巴，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啊？”

&esp;&esp;路星辞耐心地等他扯淡过了，才开了口：“我本来不信这些，但还是想给你求个好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