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不是邪术，是从外婆那边遗传的一种能力，也是诅咒。”

顾严说起来时，身上的疤痕有几条似乎活了过来，疯狂扭动。

&esp;&esp;几人头顶上的灯泡也闪烁了几下，并且发出滋滋电流音。

&esp;&esp;顾严紧紧咬了几下牙齿，才压制下去。

&esp;&esp;“你偷着笑什么？”

他的矛头又突然指向了唐励尧。

&esp;&esp;唐励尧心说没笑啊，默默松口气罢了。

&esp;&esp;正要解释，顾严厉声质问：“你是不是安心了？是不是突然觉得梦中换骨的噩梦不可怕了？就像连餐厅工作人员自己都吃的食物，作为客人，吃起来特别安心啊？”

&esp;&esp;唐励尧：“……”

无话可说，有那么点意思。

&esp;&esp;“那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，先看看‘前辈们’的结局。”

顾严指向他身后柜子上的全家福，“你为了活命，选择和我们牵扯上，就注定不得善终。”

&esp;&esp;唐励尧沉下脸：“顾先生，我谢谢你救了我，但有一点必须纠正你，我之所以和你们牵扯上，并不是我为活命自己做出的选择，是你为我选择的。”

&esp;&esp;顾严讥笑：“不好意思，还真是你求我的。

除了我家这只小怪物，我可没兴趣为任何人谋划人生。

若不是你求我，我挑选傀儡的选择多了去，轮也不会轮到你。”

&esp;&esp;唐励尧心里骂一声疯子：“我什么时候求过你？”

&esp;&esp;顾严说：“你人在医院抢救，魂魄受蹀躞灵性指引来找我的时候。”

&esp;&esp;唐励尧：“你鬼扯！”

&esp;&esp;顾严：“你还在我家赖了两天，赶都赶不走，哭着喊着求我救你，你跪在地上说，就算变成小怪物的怪物玩具也无所谓，你还夸她特别漂亮，你不亏。”

&esp;&esp;唐励尧气的直接起身：“你胡说八道！”

&esp;&esp;顾严“嗯”

了一声：“我是胡说八道。”

&esp;&esp;唐励尧被他气的手抖：“你……”

&esp;&esp;顾缠安静的坐在小马扎上，看看顾严，看看唐励尧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沉默片刻，顾严似乎收了收锋芒，微微垂着眼：“事实上，你挺有骨气。

我问你肯不肯，你不肯。”

&esp;&esp;唐励尧一怔。

&esp;&esp;他又说：“直到……你四处游荡时发现了蹀躞的秘密，一个连我都在追寻的秘密，为了救你的家人，才答应将你的命卖给我。”

&esp;&esp;唐励尧说：“我完全都不记得，是非黑白还不由着你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