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凤宁感到毛骨悚然。

&esp;&esp;她呆呆看着他。

&esp;&esp;这是多么绝望的战争啊！

孤立无援，没有尽头，没有希望。

&esp;&esp;最可怕的是，黑暗无光的，地狱般的战场，不是一处，十处，百处，而是一百万处！

&esp;&esp;每一次新生，都是血腥绝望的修罗炼狱。

&esp;&esp;凤宁深深吸气，呼气，再吸气，再呼气。

胸膛和腮帮都鼓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忽然，一双石雕般冰冷坚硬的大手捂住她的耳朵。

&esp;&esp;“唔？”

凤宁纳闷歪头，冲着封无归不解地猛眨眼睛。

&esp;&esp;他那双纯黑的毫无人类情绪的眼睛里清晰映出她迷茫的小圆脸。

&esp;&esp;对视片刻，凤宁恍然大悟：“哦——他们在骂我啊？”

&esp;&esp;他唇角微动，没说话。

&esp;&esp;“我根本没听见！”

她震声道，“我只顾着心疼你！”

&esp;&esp;因为耳朵被蒙住，她的嗓门特别大。

&esp;&esp;震得祭坛上下嗡嗡荡起回音：“心疼你——疼你——你——”

&esp;&esp;石像精美的唇角僵硬一抽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小傻子。”

&esp;&esp;凤宁拱了拱身体，整个粘到他身上，和他咬耳朵。

&esp;&esp;“我有一种感觉。”

她说，“这些人和穿越者，好像来自同一个地方。”

&esp;&esp;封无归微微垂眸。

&esp;&esp;思考和回忆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——每时每刻，都有数不尽的画面正在变成记忆。

&esp;&esp;“每一个人，从出现至湮灭，形貌不变。”

他认真思索片刻，确定道，“从无例外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这里不是他们的家，他们从前在别的地方出生长大。”

凤宁震惊，“那得是多大的地方啊！”

&esp;&esp;多大的大陆，才能装得下比天上星星更多的人？

&esp;&esp;她眸光一定：“我去看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