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之前的句子隐没在喉咙里，因为他声带干涩，几乎失声。

&esp;&esp;黎清递过来一杯水，看着公爵喝下去，这才问道：“你刚刚想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公爵喘匀了气，答道：“是这样的，埃尔维斯右手手腕有一道巨大的横切伤疤，断肢重接的那种。”

&esp;&esp;黎清陷入了沉思。

他觉得他有必要再去把当初搜集的公爵府里下属的资料再翻一遍，重点为所有与生物生化相关的人员。

&esp;&esp;戴维过来一次，把那位倒霉到家的催眠师女士带走软禁起来了。

她知道了太多她不该知道的东西，或许等公爵成功篡权之后，能大发善心地把她放出来。

&esp;&esp;离开之前，黎清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决定开口。
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

公爵正忙着用毛巾擦头上的汗珠。

&esp;&esp;“我是指……埃尔维斯对你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你猜出来了？”

公爵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。

&esp;&esp;“嗯，其实在研究所那时我就猜到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十一岁。”

&esp;&esp;克里斯十一岁的时候，埃尔维斯应该是二十三岁，而且他还是他的堂哥。

&esp;&esp;黎清觉得有些绝望，对人性的绝望。

他觉得这种渣滓不配为人，猪狗不如，真是猪狗不如——不，这么说都侮辱了畜牲——偏偏他们作为人在这世上存在着，而且还不少。

他们光鲜亮丽地活着，这个是皇帝，没准那个是教授、老师、医生、银行家……

&esp;&esp;他想起读博时，他的导师是个丁克，坚决不要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