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崇文馆这边一切顺利，对其他地方当然也有影响。

&esp;&esp;除了原本就招收女学子的崇德书院，京城附近也有书院开始打破女子不得入内的规矩，渐渐对女子开放，但去读书的女子依然并不算多。

&esp;&esp;读书是一件花钱的事情，除了束脩，书籍、笔墨纸砚都需要钱。

原本就不是人人都读得起书。

而且，有程皇后的例子在前，人们虽然知道女子读书读得好也能有出息，可是又岂是人人都能读成那样？

&esp;&esp;这世上读书人多了，真正读出名堂的能有几个？男子读书可以考科举，科举不中的话，还能做账房先生、做教书先生，甚至是可以替人抄写文章、誊写书信。

女人呢？女人不能参加科举，又不是一直都有博学宏词科。

&esp;&esp;——不过比起前几年已经好很多了。

&esp;&esp;面对这样的情况，程寻仍不免有些发愁焦虑。

&esp;&esp;苏凌与她朝夕相处，自然能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。

&esp;&esp;这天两人一起用过晚膳，苏凌直接问道：“为什么不开心？”

&esp;&esp;程寻瞥了他一眼，心说，竟给他看出来了。

她心中一动，却故意轻轻叹一口气，有些幽怨的模样：“你以前不这样的。”

&esp;&esp;苏凌心头一跳，扬了扬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&esp;&esp;“以前你看我不开心，会讲笑话逗我开心。”

程寻小声道，“现在直接问一句，啊，为什么不开心……”

她又重重叹了一口气，颇有些夸张。

&esp;&esp;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好吧，我跟你说。”

不等他说完，程寻就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我其实还是发愁女性地位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苏凌挑眉：“这个你不用急，一步一步来就是了。

这种事，急不得。”

&esp;&esp;程寻心说，不是她急，是系统催啊。

&esp;&esp;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苏凌又道：“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么？女子也可以入学读书，也可以继承家业……”

&esp;&esp;程寻拿下他的手，握在自己手里，“嗯”

了一声：“我知道的。”

&esp;&esp;确实是比先前好了不少，但是跟她想要的，还差了很远。

&esp;&esp;苏凌笑了笑，又道：“说起来，女子能入学读书，呦呦当居首功。”

&esp;&esp;他这话倒也不假，皇后程氏几乎可以说是女子读书也能有出息的最佳证据。

&esp;&esp;女扮男装读书，十六岁稚龄在博学宏词科中夺魁，同年破解胡渚使臣难题，力挽狂澜……

&esp;&esp;她是大周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官，她是大周的皇后。

&esp;&esp;程寻在民间百姓口中，是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女子。

有些送女儿读书的人家也想着培养出第二个程氏。

&esp;&esp;苏凌又道：“要不，咱们哪日得闲了，再回书院转转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好。”

程寻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