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恕我直言，殿下的亲事，殿下自己能做得了主？”

程渊眼睛半垂，隐约露出精光。

&esp;&esp;他心说，这才是最关键的吧。

皇帝态度究竟如何，他们都不是很清楚。

&esp;&esp;苏凌点头：“做得了主。”

他有些无奈的模样：“我还以为我上门提亲，又有媒证在，不到一刻钟，两位就能点头呢。

看来是需要家父亲自登门了……”

&esp;&esp;他轻轻叹了一口气：“我父亲不想操心我的事情，特允我婚事自定，难道还真要让他出面帮忙吗？”

&esp;&esp;程渊也看到了他手里的香包，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媒证”

了。

它提醒着他，女儿已经和人家定下了终身事。

又听到苏凌口中“家父”

二字，双目微敛，心想，这的确拒绝不得了。

&esp;&esp;谢谢成全

&esp;&esp;“殿下真要求娶小女？”

程渊双目微敛，有意无意咬重了“求娶”

二字。

&esp;&esp;苏凌微微一笑，如清风霁月，他站起身，恭敬站好：“是的。”

&esp;&esp;他求娶的心思，从未改变。

&esp;&esp;程渊缓缓摇头：“恕老夫不能答应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为——什么？”

苏凌讶然，面色微沉。

&esp;&esp;“婚姻大事，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殿下的身份不比寻常……”

程渊忖度着道。

虽说二殿下声称亲事自定，皇帝不干涉。

但是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，他并不清楚。

&esp;&esp;苏凌闻言微愣，继而勾唇一笑：“学生明白山长的意思，将来还是要去求一道旨意的。

现在最要紧的是山长和夫人是否愿意把她交给我。

她年纪还小，又喜爱读书，成亲之事至少也要在一两年以后了……”

&esp;&esp;程渊看着他，听他一字一字道：“学生想要一个保证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程渊心里对他所谓的“保证”

已经隐隐有了猜测。

&esp;&esp;果然，苏凌神色不变，一字一字道：“她只能嫁给我。”

&esp;&esp;雷氏神色变了一变，皱眉：“殿下！”
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