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女子笑道：“咦，是殿下来了，快进来吧。”

&esp;&esp;程寻微怔之际，已被苏凌执了手，跟着那女子入内。

&esp;&esp;这寮房是先时那位公主住过的，翻修过，白墙青瓦，古朴壮丽，被院墙围起来，与寺院僧人隔开。

&esp;&esp;程寻跟着苏凌刚走进去，就听到了伊呀呀呀的吟唱声。

&esp;&esp;她定睛一看，见两个女子身穿戏装，挥舞着水袖，曼声吟唱。

&esp;&esp;见到他们，那两位女子莲步轻移，如同一朵云般，向他们飘了过来。

&esp;&esp;“两位客人，到此作甚？”

&esp;&esp;嗓音细而柔，却是戏腔。

&esp;&esp;程寻觉得好玩儿，答道：“赏花。”

&esp;&esp;“花在寺后桃林，为何至此？”

&esp;&esp;程寻正欲回答，苏凌接话：“顺道拜访故人。”

&esp;&esp;左边的女子拿袖子甩了一下，嗤笑一声：“不好玩儿。

你怎么这会儿来了？”

&esp;&esp;而另一个女子则直接拉了程寻的手，声音清脆：“这个就是程家的姑娘吧？小姑娘多大了？名字是哪一个？平时喜欢吃什么？玩儿什么……”

&esp;&esp;这态度，这模样，和程寻平时遇到的女性长辈并无分别。

她扫了苏凌一眼，轻声答道：“我姓程，家中排行第四，十五啦……”

&esp;&esp;苏凌静静地看着她，唇角微勾，自己则回答之前的问题：“这会儿桃花开的好啊。

方姨，其他人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其他人，回家的回家，上街的上街，谁还能一直守在这儿不成？”

方姨飞了他一眼，“好不容易出来了，还不快活快活？”

&esp;&esp;苏凌笑笑：“说的是，有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前不久试着写了个本子，请徐妹妹看了，她说挺好的，就是需要改一点。

等改好了，你看能不能找个书局，刊印出来。”

从方姨化了浓妆的脸上，隐约能看出笑意来。

&esp;&esp;苏凌点一点头：“行啊。”

&esp;&esp;“唉，人家想出诗集的出诗集，想去做女夫子的做女夫子。

沈妹妹说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，她还想再过两年，出去走走呢……”

方姨眼中满是艳羡，“就我笨，什么都不会，就想着看看能不能编个戏本子……也不能白活这一遭。”

&esp;&esp;被另一位贵人拉着的程寻，闻言忍不住扭头去看方氏，出诗集？做夫子？旅行？写戏……

&esp;&esp;听起来好像很精彩的样子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吓着你了？”

正拉着程寻的女子笑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