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程寻和杜聿算是老同学了，两人碰上了，也要礼貌性地寒暄几句。

——程呦呦看到杜聿，会不自在，可她作为程寻，纵然不自在，也不好表现出来。

&esp;&esp;她匆匆说了几句话，就借故离去了。

他们还能说什么？

&esp;&esp;雷氏见女儿认真，只是一笑，便又移开了话题。

&esp;&esp;明霞寺离崇德书院不远，程寻小时候也跟着母亲来过几次这里。

&esp;&esp;但这一回，却跟平时都不一样。

&esp;&esp;明霞寺门口，几个健壮的士兵面容严肃，站在那里。

见到他们一行人后，就上前询问身份。

&esp;&esp;程寻心中一动，不由地看向母亲。

&esp;&esp;雷氏也是微微一惊，让人上前答了。

&esp;&esp;为首的士兵略一思忖，挥手放行。

&esp;&esp;程寻反倒有点犹豫了。

这架势，看着像是有事啊。

&esp;&esp;雷氏悄声道：“你不用担心，多半是有贵客在此，所以守卫森严一些。

人家大人物，也不会为难咱们。

咱们上了香就走，不能白来这一趟。”

&esp;&esp;程寻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今日的明霞寺，香客不多。

母女俩在大殿上了香，就匆忙离去。

&esp;&esp;离开明霞寺时，程寻隐约听到门口的兵士提到“公主”

，她下意识看向母亲。

&esp;&esp;雷氏也不说话，拉着女儿，急急忙忙上了马车。

&esp;&esp;在回去的路上，程寻想了好一会儿，悄声问母亲：“娘，我刚才听到他们说公主，是不是我听错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也听到了。”

雷氏轻舒一口气，她笑了笑，“不是公主，是茂阳长公主。”

&esp;&esp;程寻听到“茂阳长公主”

五个字，心口猛地一抽，她“哦”

了一声，眼中划过一丝怅然。

&esp;&esp;是茂阳长公主啊。

&esp;&esp;她先时一直以为苏凌是茂阳长公主的女儿。

或许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，她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长公主也颇有好感。

如今知道了苏凌是男子，那么茂阳长公主肯定就不是他的母亲了。

&esp;&esp;她轻轻叹一口气，不知道苏凌究竟是谁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