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五月初二的晚上，程寻正在发愁，听到一阵敲门声。

她忙下床开门。

&esp;&esp;“娘？”

&esp;&esp;门口站着的，正是她的母亲雷氏。

&esp;&esp;雷氏面上带着笑意，抬脚走了进来：“你以为是谁？”

&esp;&esp;程寻冲母亲灿然一笑，忙请母亲坐了：“娘找我，有什么事吗？啊，要过端午节了，我可以给夫子们送粽子。”

&esp;&esp;“就知道吃。”

雷氏食指纤纤，轻点女儿的额头。

&esp;&esp;程寻匆忙去捂脑袋：“娘——”

&esp;&esp;雷氏不再逗女儿，她照例询问了几句学业上的事情，又闲话几句，才小声问：“呦呦，你在书院读书，跟杜聿可熟悉？”

&esp;&esp;“啊？”

程寻眨了眨眼，意外于母亲的问题。

她想了想，如实回答，“勉强还算熟悉吧。”

她轻声解释：“娘，你知道我和爹爹约法三章，在书院里远离同窗，跟大家都算不上多熟。

杜聿同学是经义课长，算学学的也好。

那回我掉进捕兽坑里，帮我拉上来的人里，就有一个他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

雷氏点头，心中大致有了数。

她双目微敛，慢悠悠道，“那若是他来提亲，你说你爹该不该答应？”

&esp;&esp;“啊？提，提亲？”

程寻瞪大了眼睛，疑心自己听错了，却见母亲很肯定地点头。

她愈发惊讶，下意识摇头，“提亲？是娶我吗？我，我才十四啊。”

&esp;&esp;十四岁还是小萝莉啊。

&esp;&esp;雷氏难得看到女儿的呆样，不由地笑了：“等明年就及笄了，及笄以后，可不就该议亲了？定下来以后，再准备一两年，年岁正合适。

再待的久一些，就成老姑娘了。”

&esp;&esp;程寻被“提亲”

、“老姑娘”

震得一愣一愣的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&esp;&esp;雷氏见女儿只有惊讶，并无害羞，亦无喜悦，顿时明白过来，呦呦确实还没生过这方面的心思。

她轻叹一声，柔声道：“你先想一想，若是不愿意，我就让你爹直接拒了。”

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：“好好想想。”

&esp;&esp;“娘，我……”

程寻待要说什么，母亲已经起身离开了。

&esp;&esp;程寻沉沉吁一口郁气，杜聿？提亲？及笄？老姑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