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程启望着小妹，神色复杂。

小妹看上去很坦荡啊。

&esp;&esp;杜聿还礼：“叫我的字就好，修远。”

&esp;&esp;程寻从善如流：“修远。”

她看二哥脸色不大好，心念微动，知道自己不该当着他的面，和男同窗来往。

于是，她定了定神，小声道：“程夫子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程启点头：“嗯。”

挥手让她离去。

&esp;&esp;待她的背影消失不见，程启才看了杜聿一眼，轻声道：“你走以后，她在月测中得了几回魁首。”

&esp;&esp;杜聿神情如常，认真分析：“程寻擅长算学，可惜短于经义。

不过听说她近来经义进益很大，假以时日，前途不可估量。”

&esp;&esp;程启看他面上毫无异样，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程寻就是他方才想求娶的人，轻嗯了一声：“或许吧。”

&esp;&esp;对杜聿，程寻佩服又羡慕。

可惜她没有状元命，只能空羡慕。

&esp;&esp;回房以后，她先翻了会书，才打开了自己的“百宝箱”

。

数日后，就是苏凌同学的生辰了。

苏凌特意强调了，那她也应该有所表示。

&esp;&esp;可是她总共就这么一点东西，也不知道苏同学究竟喜欢什么。

去年的时候，她听苏同学说，喜欢荷包，比如青色荷包。

可她去年也送过了，再送荷包多没新意。

&esp;&esp;次日苏凌发现自己的《礼记》被人动过。

他挑了挑眉，直接翻到了《大学》这一页。

&esp;&esp;约莫三寸长的竖笺，上面的字异常熟悉：

&esp;&esp;你喜欢什么？

&esp;&esp;苏凌忍不住轻笑。

他看向前方做埋头苦读状的程寻，心头一热，身体微微前倾，食指在她背上，一字一划写下：“你”

&esp;&esp;一阵酥麻之意沿着脊背刺啦啦流窜到尾椎，带起丝丝电流。

&esp;&esp;程寻身体一僵，所有血脉都在一刹那间怵动。

她没留意到他写了什么，只觉得心跳骤然快了一拍，她沉沉吁出一口气：“别闹。”

&esp;&esp;而她身后，苏凌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。

&esp;&esp;五月初的衣衫单薄，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。

他望着自己右手的食指，只觉得食指烫的厉害，一点点蔓延至全身，连耳根都热的惊人。

&esp;&esp;程寻很快调整了情绪，认真学习，将其他事情先抛到脑后。

中午下学回家，却不见了母亲雷氏。

&esp;&esp;二嫂卢氏向她解释：“今儿张家老太太使人前来，接了母亲过去，说是有些事情。”

&esp;&esp;程寻：“哦。”

心情不自觉地有些低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