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美琪的死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

&esp;&esp;顾云礼的话还未说完，已经被顾鸿华打断，“夜深了，您休息吧。”

他说完，转身离开了东梧院。

&esp;&esp;顾云礼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，眉头深锁，一脸地不以为然。

&esp;&esp;顾鸿华去了张小曼如今居住的水上居。

&esp;&esp;张小曼仿佛料到他会来，房间的门是开着的。

柔软的灯光渗进冰凉夜色间，成就了顾鸿华双眸中唯一的暖。

&esp;&esp;他轻步走进去，张小曼已经泡了一杯茶放在沙发上。

&esp;&esp;竹叶青，他过去喝惯喝熟了的那种。

&esp;&esp;何美琪的死，令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一刻疲倦。

&esp;&esp;顾鸿华沉默坐在沙发上，端着茶，却并不去喝。

他只是贪恋这一刻的茶暖和余温。

&esp;&esp;“初见你时，我已经认得何美琪了。

这个难题，我花了大半生去平衡，没想到却还是失败得一塌糊涂。”

&esp;&esp;张小曼看着他，“何美琪死了，你怕是难过的。

她算计一生，只为了想要谋得作为你顾鸿华妻子的资格。

你何妨成全她？”

&esp;&esp;顾鸿华抬起头，一双与顾眉生极神似的蓝眸深望进张小曼的眼中，“你要跟我离婚？”

&esp;&esp;“毕竟，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唤着你字的女人，不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以为你从不介意。”

&esp;&esp;“是，我不介意。

我愿意让出顾鸿华太太的头衔。”

&esp;&esp;顾鸿华蓝眸渐凉，“你非要在这样的时候与我说这样的话题吗？她已经死了，你竟然情愿把名分让给一个故去的人？！”

&esp;&esp;张小曼无意与他争执。

&esp;&esp;别开玩笑了。

夫妻之间，有希望，有感情，才会有争执。

&esp;&esp;她与他？为什么执着？又凭什么争吵？

&esp;&esp;她对他从没爱过，他对她亦从没忠诚。

&esp;&esp;张小曼尽力耐着性子，对他道，“还记得当年你父亲初见我时，说过什么吗？”

&esp;&esp;顾云礼说，“张小曼者，破得春风恨，今朝值几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