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后来呢？

&esp;&esp;程梓听着风中悦耳的歌声，随口一问。

&esp;&esp;岑想顺嘴替他翻译：“后来呢？”

&esp;&esp;玉娘回眸瞧他，见他懒散又随性的模样，明显对这里不熟也不感兴趣，挑了挑眉。

&esp;&esp;“后来，那书生成了当年的状元。”

她笑眯眯地回答，“他叫姬道，虽然不曾入朝为官，却是众多科考出身的官员士子们心中最为实至名归的一介状元。

他在金銮殿上写的那篇策论，其深度之高广，至今是一座难以超越的高峰。”

&esp;&esp;听到熟悉的名字，程梓一下抬头，眼睛闪闪发光。

&esp;&esp;玉娘迎着他圆亮的金瞳，忍不住伸手想摸，但临江仙不像个好亲近的主，为免得罪贵客，她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&esp;&esp;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在程梓身上逡巡，想着改日也找一只橘猫来养，最好和这只同一品种，也养得胖胖的。

&esp;&esp;说话间，三人一猫进入临水的木屋。

&esp;&esp;穿过雕花大门，屋内明亮而宽敞。

两张矮桌并排置于窗前，近似落地的木格窗外是茫茫水汽，在晨光里清波粼粼。

&esp;&esp;一面珠帘静静垂落，对面是怀抱琵琶落座的女子。

女子看上去有些年纪了，但浓妆掩去了面上的岁月痕迹，眉目冷艳，气质清疏。

&esp;&esp;程梓抻着脖子往前看，见到那垂眸端坐的女子，冷不丁想起刚才在云袖阁门口时临江仙一掷千金的大场面。

&esp;&esp;从他手里接过那颗鹅蛋大的东海夜明珠时，一贯宠辱不惊的玉娘手都是抖的。

&esp;&esp;她捧着这颗可以买下一座城的珍宝，犹豫了许久才说：“先生，小女子暂无出售云袖阁的想法。”

&esp;&esp;岑想当场就笑出声。

&esp;&esp;回忆到此，程梓也弯起眼睛，笑着在临江仙手上蹭蹭，蹭点财气。

&esp;&esp;临江仙不明所以，但还是顺着他蹭过来的脑壳挠挠他的耳根和下巴，然后捏住他的爪子不动了。

&esp;&esp;“遍青山啼红了杜鹃，那茶糜外，烟丝醉软……”

&esp;&esp;众人落座后，琵琶女子开始弹唱。

也是评弹那个味儿，细听来却更起伏错落，如山水连绵。

&esp;&esp;程梓听得摇头晃脑，如同一颗扭动的向日葵。

&esp;&esp;嗯，《植物大战僵尸》里开局解锁的那种。

&esp;&esp;临江仙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开，喂他吃了一瓣，施施然进入正题：“姑娘，我们来此并非为了听曲，而是另有目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除了这只猫。”

岑想点头补充，还戳了戳程梓的脑门。

&esp;&esp;程梓嚼着橘子，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，瞪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