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小凤凰……不是，凤凰大人，你感觉更坏了吗……不对不对，是你感觉好点没有？”

&esp;&esp;世尘担心得说都不会话了。

&esp;&esp;“我没事，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。”

&esp;&esp;小凤凰满心无奈，余光瞥见程梓扒着临江仙在哇哇大哭，皱着眉连忙起身，却在抬头的瞬间被突然涌上的剧烈头痛打败，又倒回原地。

&esp;&esp;“诶诶！

你慢点！”

世尘忙不迭抱紧他。

&esp;&esp;捂着痛得青筋直跳的头，小凤凰缓了一会儿，咬牙忍痛问：“橙子……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呜呜呜……呜哇！”

&esp;&esp;程梓哭的时候不忘抽空回应他，说自己没事，然后埋头接着啜泣。

&esp;&esp;看他这样，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。

&esp;&esp;临江仙弯了弯唇角，托着他的脸帮他擦擦眼泪：“好了，你再哭，我就该找女娲娘娘补你眼睛里漏的天了。”

&esp;&esp;程梓扁扁嘴，大眼睛里含着两包泪，好不可怜。

&esp;&esp;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
临江仙轻轻揉着他的脑袋问，“是做噩梦了吗？”

&esp;&esp;程梓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，慢慢说出梦里发生的一切。

&esp;&esp;从那些令他肝胆欲裂的片段，到后来听见的声音、被挠下巴的感觉，半点细节都没漏，说得详细分明。

&esp;&esp;“沉稳威严的声音……”

&esp;&esp;临江仙眉心微蹙，似乎从这句形容里联想到了什么人。

&esp;&esp;蓦地，一道巨大的闪电从稷山山顶倾斜劈过，如一柄利剑，直入云梦泽深处，无声地激起千层银色浪潮，完全淹没那片广袤深邃的河泽。

&esp;&esp;闪电几乎就是从程梓眼前劈过去的，他吓得收住了眼泪，还打了个嗝。

&esp;&esp;“那是云梦泽的方向……”

世尘挑了挑眉，“陆留渊那个家伙干了什么？居然惹来如此恐怖的天罚？”

&esp;&esp;临江仙温柔地顺着程梓背上的毛，语气突然变得毫无温度：“大概是收集够了生命之源，试图唤醒小殿下吧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小凤凰抿抿嘴，突然问了一个直指核心的问题：“他是傻逼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咳咳，凤凰大人，注意措辞。”

世尘虚捂住他的嘴，“不过他这事儿办的确实不聪明——整个修行界都知道小殿下的魂魄散了吧？”

&esp;&esp;“他的魂确实是散了。”

&esp;&esp;出乎意料的，临江仙给了个与修行界常识不太一样的答案。

&esp;&esp;“但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，搭配一些秘法，便能让散去的魂魄凝聚片刻，再与故人短暂相会。”

&esp;&esp;程梓眨眨眼，被转移了注意力后，也不再那么伤心了。

&esp;&esp;世尘则倒吸凉气，牙疼得厉害：“我猜这种秘法天道不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