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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好厉害,明明是,例如他又拿到书卷奖了,他参加的篮球队又获得胜利了,哪本艰涩共笔又麻烦他审查了,又有哪台从没看过的名贵轿车来接送他上下课……因为hbl的关系,他还有个人专属网站(据说本人毫不知情),由众多fans苦心搜集齐全的个人资料,也都被我偷偷记了下来……距离,很遥远,非常遥远。
而我,很傻,非常傻。
3月19日真的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麽了,难道这麽轻易的就喜欢上一个人吗?那样完美近乎无懈可击的大众情人型男孩,根本就不该是我会喜欢的类型啊!
不是那个人长得有多帅、条件多优秀、家世有多好就能让我产生心动感觉,一定还有其他别的什麽……和他大体实验同组越久,就越觉得他真是一个奇异的人。
僧(学生)多粥(老师)少,当解剖结束,一群人争相推挤、围绕在大体周围听老师讲解重点时,他却从不与人争。
他永远不可能是那个得意站在前头、占到好位置的机灵者,也不可能是那个著急站在後面、不断探头探脑向前推挤的不甘者。
他顶多远远的静静站在一旁,面带专注神情的侧耳倾听,身上散发出的沉稳气息,自是和一群浮躁骚动的人们明显区隔开来,那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次元。
等到一群高谈阔论、嘈杂争辩的人吵闹够了,终於肯抬起尊足移师下一具大体时,他才拿著一把镊子默默趋前,弯下腰,先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组织结构复位,再轻轻翻动,自己细看、自己辨认,偶尔和相熟的同学交换几句意见。
他真的是我看过,对大体老师最温柔的人……3月26日大体第一次期中考成绩出来了,他果然是最高分,而我排名第二。
这是连续挑灯夜战一星期的结果。
我一干朋友全跌破眼镜了,小恩还睨著眼说我是「色欲薰心」,我完全无法反驳……但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一点都没变。
我不知到底该怎麽做,才能让他另眼看待我。
我真的不知道……4月2日手上有两张近来颇轰动的「人体世界」巡回展的票,虽然争议性很大,但我想他一定也会有兴趣的。
不过直到放春假前,我还是没勇气对他提出邀请。
明天礼拜六是最後一天了,我已经决定要和一直吵著想去大开眼界的妹妹一起去看……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四月三日 早上六点方柏樵已经习惯每天都在温暖体温包围中,蜷伏著醒来。
他原是睡姿端正的人,身体仰躺、双手交握腹上,是他自小不变的姿势。
曾几何时,就算是一个人入眠,他也改不掉蜷身侧躺的习惯了,尽管拥著的棉被,并没有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温度。
包覆著他的男人虽然总是比他早睁开眼,却会动也不动的继续躺著,等待他醒来。
接下来就视时间和情况而定,也许什麽都不做,也许迎面一个深吻,也许男人趁他意识还模糊,直接分开他双腿就将晨间勃发的欲望挺入,让他在全身摇晃不止的躁热中彻底清醒过来,直到梳洗完站在厨房准备早餐,下身都还是虚软如泥的。
……此刻,便是属於「第三种」的状况。
他在连内脏彷佛都要被挤出的压迫感中抽息睁眼,感觉自己两腿被弯折起压在胸前,双臂环於男人颈後,身体呈现大敞任由予取予求的姿势,胸口不由升起一股微微恼意。
右手成拳,象徵不悦的捶打男人肩胛一记,没想到下身反被狠顶了下,他倒抽口气,陷入男人背脊肌理里的指甲下意识用力一抓,划下数道红痕,埋在体内的凶器立时又是一阵蛮捣。
「裴……!
」他被搅得说不出半句话,只能嗔视对方,勉强以唇形加以警告。
裴炯程只是懒慢扬起嘴角,突然低下头缠吻住他,不理背後的拳头怎麽又抓又打,他大掌托起轻颤不止的双臀,顺势将自己推入更深处後,立即毫不客气的前後摆动起来。
被不知节制的力道侵袭的下身无助晃著,像随汹涌浪涛载浮载沉的扁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