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听起来确实有道理，元光进点头。

&esp;&esp;“既然这样，何必继续浪费钱呢？”

老夫人继续劝诱。

“她们懂事了，也该知道给家里分忧了！”

&esp;&esp;元光进一时没明白其中的深意。

“但几个小姑娘，能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这可说不好。”

老夫人道，慢吞吞地靠到躺椅上去，但眯缝眼依旧注意着儿子的表情。

“水红和水碧进咱们府里时，不也才十岁不到？”

&esp;&esp;也就是说，女儿也可以卖掉……？元光进瞪大了眼睛。

&esp;&esp;☆、暗涌

&esp;&esp;听了这些话，元光进回屋时就显得心事重重的。

&esp;&esp;这可不像之前了……老夫人不小心把下毒之事说漏嘴，他还能转头就告诉张婉之，是因为他知道他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风浪。

但打女儿的主意……

&esp;&esp;元光进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寒噤。

一方面，他为老夫人的绝情无义感到心寒；另一方面，他已经预料到了张婉之听到后会有的反应——

&esp;&esp;婉之忍气吞声这么多年，不就是为了三个女儿？现在告诉她要动她的女儿，那不是比要她的命更糟糕？如若他真的点了头，婉之会找他和老夫人拼命的！

&esp;&esp;“……大家竟然……”

张婉之拿着那张面值十贯的飞钱，十分诧异。

老夫人竟然这么容易就松了口？

&esp;&esp;可她又哪里知道，老夫人之所以这么痛快地拿钱，是因为老夫人出了个更恶毒的法子？

&esp;&esp;面对妻子，元光进有点心虚。

他从未想过女儿的嫁妆也就罢了，更重要的是，他觉得老夫人有句话说得很对——他确实拿不出三份嫁妆的钱。

&esp;&esp;察觉他的沉默，张婉之问了一句：“怎么了，三郎？”

&esp;&esp;元光进立马摇头。

“没什么。

钱你拿着，别给母亲知道，嗯？”

&esp;&esp;张婉之一听，就知道这又是老夫人说的。

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，她现在捏着那张飞钱，也就没什么立场来指责老夫人的偏心了，只能不出声地叹了口气。

“那我再回去算算。”

属铁公鸡的老夫人会拔毛纯属偶然，他们还是得认真合计！

&esp;&esp;元光进巴不得这样。

“那就去吧。”

&esp;&esp;目送张婉之离开，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。

“三份嫁妆啊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的女儿确实多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