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除非他说的以前，并不是这个以前。

&esp;&esp;也许那个以前，甚至都不存在于身为山妖的自己漫长的千年记忆里。

&esp;&esp;青泽睁开眼，转过身，一字一顿道：白泽大人，你告诉我，我以前是谁？

&esp;&esp;白泽不答。

&esp;&esp;青泽说：白泽大人。

&esp;&esp;白泽说：你是青泽。

&esp;&esp;青泽说：青泽是谁？

&esp;&esp;白泽看了看青泽，站起身神经质地踱步起来。

&esp;&esp;半晌后他说：罢了。

&esp;&esp;他说完这句话手中便飞速结了几个印，直直戳向青泽额心。

青泽躲闪不及，被正正戳中。

&esp;&esp;他在晕死过去之前朦朦胧胧听到白泽最后说了一句话。

&esp;&esp;你是生于洪荒末期的上古神兽青泽。

&esp;&esp;往事前尘（一）

&esp;&esp;吾乃上古神兽青泽，生于衡山之巅。

&esp;&esp;我出生时已是洪荒末期，创世诸神大多力竭陨灭，三界初成、各族混沌，由所剩不多的上古神族统治。

&esp;&esp;忽有一日，一妖族少女入得衡山，似乎是来逃难。

她精疲力尽，却被衡山入口阵法所困，出来不得。

我看她合我眼缘，又实在太过无聊，便好心帮她一把。

&esp;&esp;这女妖见到我便喜笑颜开，连连道谢。

我甚少助人，这还是往事前尘（二）

&esp;&esp;应龙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，或者他自己以为已然隐藏得很好了，但我仍然渐渐察觉到他对我微妙的负面情绪。

&esp;&esp;我摸不清缘由，便只能猜测他是在山外听过我的名字。

虽然稳坐洪荒凶兽头把交椅的应龙能听说过我也是我的荣幸，但他的反应确是让我很是不解。

&esp;&esp;毕竟，我还以为他听到我的事迹会与我颇有共同话题呢。

&esp;&esp;有一次，他在溪边叫住我，思索许久才道：你是青泽？

&esp;&esp;我道：正是。

&esp;&esp;他道：你

&esp;&esp;我道：都是真的。

&esp;&esp;他愣了一下，似乎并不明白我的意思。

&esp;&esp;我便送佛送到西，又含笑道：还有些外界不知道的，也是真的。

&esp;&esp;他是恶人，我也是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