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半杯威士忌顾尺全喝了，又掏出好久没碰的烟盒。

&esp;&esp;深吸了口夹在指缝的香烟，顾尺默了默，突然笑了，想起顾宁在机场抱着他说过的那些话。

&esp;&esp;要是换做小时候，顾尺其实还挺羡慕顾宁的，虽然没爸，但起码还有妈。

&esp;&esp;顾尺印象里那个自称是他妈的人，从他记事就常年待在国外，没尽过什么做妈的义务

&esp;&esp;罗楚洁是什么时候对顾尺态度改观，表现出很关心的，顾尺一点点回忆，好像就是他爸顾枫死了以后。

&esp;&esp;但是母爱这种东西，小时候最渴望、最需要的时候得不到，长大了，顾尺自己就是铜墙铁壁，他早不在乎了。

&esp;&esp;顾尺离开会所的时候，包厢里乌烟瘴气，台面上的烟灰缸倒插的烟头堆了半缸。

&esp;&esp;回去得晚，顾尺还以为于贝睡了。

&esp;&esp;迈步进了客厅，就见人抱着雪球走到他跟前。

&esp;&esp;于贝虽然不会说话，但看他眼神顾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&esp;&esp;“应酬，喝了点酒。”

顾尺其实没必要解释，但还是开口说了句，他身上烟味酒味混杂难闻的得很。

&esp;&esp;于贝摇头，抓住他的袖口，牵着他走。

&esp;&esp;顾尺没醉，脚下的步子却好像想不听使唤了。

&esp;&esp;上楼梯的时候于贝走得很慢，三步两回头，像是担心顾尺喝多了脚下步子不稳。

&esp;&esp;顾尺有些好笑，他都快三十了，还是顾狗媳妇被盯上了！

&esp;&esp;[先生，不要了]

&esp;&esp;[想睡觉]

&esp;&esp;于贝靠在洗漱池的玻璃上，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，就连笔画动作的手都很迟钝。

&esp;&esp;“再弄一次好不好？”

顾尺扶住于贝耷拉下的头，吻他湿润的眼睛，“我还差一点”

&esp;&esp;[不好]于贝眼泪忍不住下来了，明明是帮顾尺脱衣服，结果顾尺突然饿虎扑食一样抓住他，反身将他摁在了洗漱池上。

&esp;&esp;“不哭了，今天不弄了。”

顾尺话腔里带着热气，将人放进浴缸清洗身体。

&esp;&esp;温水淹没肢体，像在给于贝酸痛的肌肉做按摩，舒服得他很快昏睡过去。

&esp;&esp;白白净净，又听话的小孩儿，看着顾尺心都软了，下面却又一次石更了，但他也知道于贝经不住糟，没禽兽的再要他一次。

&esp;&esp;仔细将于贝身体的污浊清洗干净，顾尺把人捞起来擦干水汽，放回被子里。

&esp;&esp;于贝实在太累，都没翻身，睡得死死的。

&esp;&esp;于贝困得眼睛都还睁不开，就被顾尺叫醒了。

&esp;&esp;“今天开学。”

&esp;&esp;顾尺简单四个字，立刻让于贝精神了。

&esp;&esp;其实开学的事顾尺也是一时半刻忘了，好在周羽一早来消息，提醒他记得带于贝去报道。

&esp;&esp;顾尺还庆幸昨晚没要于贝第三次，否则开学第一天于贝就得请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