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捉鬼，会得哇？”

他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雪茄烟。

&esp;&esp;【12】

&esp;&esp;曾几何时，中国人总是将算命师与捉鬼天师混为一谈，但秦亚哲绝对不像头脑不清爽的庸人，因此杜春晓隐约感觉他多少也看穿了些她的把戏，这才是请她这个“神棍”

来家中消灾的原因。

&esp;&esp;“毕小青，认得吗？”

秦亚哲等不及杜春晓将厅堂打量够便开始切入正题。

&esp;&esp;杜春晓下意识地摇摇头，顿了一下，又变成点头。

&esp;&esp;“真认得？”

他惊讶地挑了挑眉毛。

&esp;&esp;“她的娘姨到我一个朋友那里去做衣裳，所以我听过五太太的事。

她是天生丽质，拿过上海小姐比赛的第二名。”

她像是拼命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些话来，心里却在偷偷后悔这么快将李裁缝给出卖了。

&esp;&esp;“后来她怎么样了，杜小姐可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后来？”

她整个人已在慢慢往下沉去，不祥的情绪由这沉淀中浮出水面，于是强笑道，“后来她不是嫁给秦爷您享荣华富贵去了嘛？”

&esp;&esp;“享荣华富贵之后呢，杜小姐可知道？”

&esp;&esp;她一时语塞，只得盯住墙上一柄镶嵌红宝石的铜剑发呆，半晌后方小声回：“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后来，她消失了。”

&esp;&esp;她当即汗毛竖起，因知晓他说哪个人“消失”

，极可能就是永远“消失”

了。

&esp;&esp;“是消失了还是死了？”

她不识相地追问。

&esp;&esp;“确切地讲，是私奔，不知去向。”

&esp;&esp;他的坦然令她吃惊，又觉得难以信任，于是只得闷着，也不敢再进一步。

因厅堂里那些奢华贵重的古董已令她不适，那是彰显身份之余还给人压迫感的摆设。

&esp;&esp;“但是，弄影和金凤都说看到她的鬼魂在庭院里出没。”

&esp;&esp;“秦爷的意思是，您的五夫人在私奔过程中已遭遇不测？”

&esp;&esp;他点头：“恐怕是。”

&esp;&esp;她到底按捺不住，顶着杀头的危险问道：“五夫人出走，依秦爷您的势力与能力，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吧？又怎会眼睁睁让她死？且还不是死在您自己手上。”

&esp;&esp;他这才神色凝重起来，不再用生出白毛的耳孔对住她，却是拿一张脸压近，捏起她的下巴。

她直觉快要被他吞没了，却又不得不直视他的双眼。

&esp;&esp;“杜小姐好大的胆子，居然调排起我的家事来了。”

嗓音还是平平的，像完全没有动气。

&esp;&esp;她笑道：“秦爷如今不正是主动在和我讲家事么？更何况，报业巨子月竹风的小妾从未对您的家事指指点点，不也被从楼上丢下去活活摔死了么？所以跟秦爷您打交道，横竖也是个死，怕都是多余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哈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