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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同只有几页,预定未来五年内,“葵画廊”
以35的抽佣代理我的所有油画作品外,还将以每幅50万人民币的价格收购我的20副作品,其中50金额将在签约后的十天内预支给我,作为定金。
此外,还将详细的列明了参拍、办展与出版画集的风格、次数等等,甚至还特地注明我对作品拥有交易否决权。
我仔细看了一遍,条件优厚得简直像陷阱,但没有看出任何不妥,心里便觉得更加忐忑。
天上不会白掉馅饼,她给我这无名新丁如此规格的待遇,总有个原因不是?“苏小姐,”
虽然明知这么问有点掉身价,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,“多谢您这么赏识我。
能问问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作品吗?”
苏晴微微一笑,从挎包里取出ipad,拨出一张照片:“这幅《一万光年以外的仙女座》是我在北京789的一家画廊买到的,应该是你的作品吧?”
我没想到唯一一张卖出去的油画居然是被她收走的,我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。
这幅是我《四季·光年》系列的第三张,画的是秋夜的星空。
当时那家画廊的老板说这画是印象派的拙劣模仿,没市场,我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帮着寄卖一张。
苏晴纤细的指间在ipad上轻轻一划,有拨出一幅图片:“你再看看这张。”
我一愣,这张画的构图、色彩与我那副如出一辙,尤其上方那七颗旋转的星斗,和左下方那六朵盛放的菊花,简直就是一模一样……难道有人抄袭我的画?我将那图放大,突然脑子里嗡的一响,差点从沙发里跳了起来。
梵高!
那幅画的署名竟然是梵高!
梵高的所有作品我了如指掌,最着名的那几幅不知临摹过多少遍,但这幅却所未见连听也没有听过。
我将画一寸寸放大,审视着每一个细节,呼吸如堵,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。
从技法和签名来看,是如假包换的真品,而且肯定是1885年以后的作品。
但为什么梵高的这幅画竟和我的这么相似?虽说艺术创作常常会有巧合,但这未免忒巧和了,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……“苏小姐,”
我心里咯噔一跳,急忙澄清,“这幅画以前从没有见过。
《仙女座》也绝不是照着它临摹的,我……”
苏晴微笑着点头:“我知道。
这幅画是梵高从未面世的作品,知道的人全世界一共也不超过五个,丁先生怎么可能见过?”
顿了顿,饶有兴趣的凝视着我,说:“丁先生,能说说你创作《仙女座》的灵感是什么吗?”
她的语气温柔真挚,的确没有质疑我剽窃的意思。
我松了口气,但脸上仍然热辣辣的。
《四季·光年》源于2009年秋天的狮子座流星雨。
那天夜里,我和几个朋友在北京郊外的长城废墟上,一边跺着脚喝二锅头,一边仰望星空。
几颗流星划过时我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幻觉,天空正中的仙女座竟漩涡似的旋转起来,焕发出五颜六色的瑰丽光晕。
那种景象我只有在梵高的《星月夜》里看见过,但远远比不上亲眼目睹的震撼力。
第二天回家后,我饭也没顾上吃,觉也没顾上睡,接连画了八个小时,才将脑海中那片奇幻诡丽的夜空初步展现在画布上。
之后的两个月内,又陆续画了“冬”
“春”
“夏”
三幅,组成了一个系列。
听我说完,苏晴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,沉吟了一会,低声说:“丁先生,我给你看些东西,希望你能够保密。”
她站起身,掀开墙上的一幅画,在露出的密码锁上掀了几个按钮,右侧的墙壁突然无声无息的旋转开来。
想不到这儿竟藏了机关,就跟电影里的场景似的。
密室不大,是走廊与南侧墙壁间一个狭长夹层,宽两米,长十米,沿墙挂了十几幅油画,门一打开,射灯立即自动亮起来,柔和的照在画上。
我跟着她朝里走,刚一瞥眼,就像被雷电当头击中,全身一下僵住,再往里看,越看越惊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