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明笙为了方便见面，几乎长住在他的公寓。

&esp;&esp;谢芷默对此瞠目结舌，知道她把证领了，更为惊诧：“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？我感觉知道他回国的消息好像也就是前不久。”

&esp;&esp;他们这个进展，快得超乎她的想象。

&esp;&esp;“没有什么好谨慎的。”

明笙点了一根烟，生疏地体会着烟气经过肺腑的感觉，让自己镇静下来，“我已经谨慎够了。”

&esp;&esp;谢芷默深谙她的脾性，也不多劝，只问：“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？”

&esp;&esp;明笙默了一下，说：“还早吧。

等他稳定下来，再抽时间。”

&esp;&esp;“啧啧。”

谢芷默摇摇头，“你呀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自己没有发现吗？”

谢芷默说，“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，会变得毫无原则，不知不觉就跟着他的步调走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然呢？”

明笙满不在乎道，“我觉得都一样。

什么时候办，办不办，都无所谓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
谢芷默撅了撅唇，忧虑道，“我是说他这个人。

平常的时候看起来也许很好，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，就容易失控。

当初他被你甩，就能任凭许亦淑那样的人中伤你，我都忍不住想出面去扇人。

你说如果将来有个三七二十一，会不会变本加厉？”

&esp;&esp;谢芷默叹气道：“这些你自己完全不放心上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在乎。”

明笙抖落一截烟灰，眼角扬起，“我答应了，我这个人是他的。

就算他想戳几个窟窿，我也随他高兴。”

&esp;&esp;☆、

&esp;&esp;他们两个，一个痴迷一个激进，谢芷默跟她聊不下去这个话题，便转而问：“孙小娥的事了结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明笙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闪，说：“结束了。”

&esp;&esp;阎哥他们供认不讳，他们利用孙小娥好高骛远的天性骗她借了高利贷，又在她无力偿还的时候将人杀害。

典型的草菅人命的方式。

&esp;&esp;人这么容易就没了，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也没有是非曲折可论道，如烟灰一般一抖就落。

如果不是她，也许连一个为她讨取公道的人都没有。

&esp;&esp;每每忆及早年的人事，都觉得喘不过气。

&esp;&esp;谢芷默看得出她的低落，陪她喝了几杯便把人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