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陆以朝报复地笑起来,“签我这份吧,留了不少东西给你,毕竟睡了清神三年,我不能占这种便宜。”
&esp;&esp;祁砚清没有过多的情绪,就看着两份文件一动不动。
&esp;&esp;直到被陆以朝捏着下巴抬起他的头,笑着说出口的话那么冷,“别哭呀清清,签字。”
&esp;&esp;祁砚清动了动嘴,忽然被自己的烟呛到,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,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,嗓子眼充斥着血腥气,眼泪都出来了。
&esp;&esp;陆以朝把他扶起来,猛地将他按在墙上,掐着他的下巴就亲上去。
&esp;&esp;“唔咳咳……”祁砚清捶着他的肩膀,肺里窒息地发疼,身体剧烈地颤动着,他想咳嗽,但现在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。
&esp;&esp;就在祁砚清忍到极限的时候,陆以朝才松开他,看着瘫倒在自己怀里大口喘息的人,轻抚着他的后背。
&esp;&esp;祁砚清呛咳不止,脖子和耳朵呛得通红,眼角挂着生理泪水,扶着陆以朝的胳膊还在细微地发着抖,缺氧到全身发麻。
&esp;&esp;陆以朝就这样温柔地抱着他,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如同凛冬。
&esp;&esp;“清清,你的信息素让我恶心。”
&esp;&esp;祁砚清心脏无力地蹦了几下,又疼又闷,他扯住陆以朝的衣领,咬牙切齿地冷笑,声音沙哑粗粝。
&esp;&esp;“……祁楚星的好闻是吧,想多久了?是不是梦里都想亲亲抱抱那个人,想咬穿他的腺体,想……啊!”
&esp;&esp;陆以朝搂紧他的腰,按过他的脖子,对着腺体狠狠咬上去,浓郁的白兰地酒香在房间里散开。
&esp;&esp;直到标记加深,陆以朝才松口,声音慵懒散漫,像是点评一道甜点。
&esp;&esp;“确实,不如楚星好闻。”
&esp;&esp;祁砚清一直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,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,忍不住抽噎了几声。
&esp;&esp;陆以朝继续说:“看你快到发情期了,再给你补一次标记,谈妄可能满足不了你。”
&esp;&esp;啪——
&esp;&esp;祁砚清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,可力道还是太轻,反倒显得他懦弱。
&esp;&esp;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呼吸沉重又急促,“……你他妈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?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!”
&esp;&esp;“是我现在放你自由!陆以朝,是我不要你了!”祁砚清歇斯底里地骂声藏着哽咽。
&esp;&esp;他推开陆以朝,身体不稳地晃了几下,走过去把陆以朝那份合同撕得粉碎,将碎纸扔到他脸上,“你也配跟我提离婚?我们之间从来都是我说了算!”
&esp;&esp;“这么生气干什么。”陆以朝抬手扫落肩头的碎纸屑,心情好了一些,他上前一步搂住祁砚清的腰。
&esp;&esp;声音压得很低,却不沉闷,“清清,舍不得离婚?离不开我?”
&esp;&esp;“陆以朝。”祁砚清缺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,眼前全是转动的光晕,四肢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离,头晕目眩,还伴随着恶心,“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,你贱不贱啊……”
&esp;&esp;陆以朝再次倾身堵住他的嘴,分不清是哪句话让他更生气,他现在恨不得把祁砚清撕碎!
&esp;&esp;“唔……”突然,祁砚清眼前一片漆黑,身体不受控地软倒。
&esp;&esp;“祁砚清?”陆以朝看着晕倒在他怀里脸色苍白的人,神情大变,“清清!”
&esp;&esp;医院。
&esp;&esp;“低血糖,胃炎。”医生说,“情绪太激动了,等会儿就能醒了。”
&esp;&esp;“谢谢医生。”陆以朝坐在床边松了口气。
&esp;&esp;低血糖……这不是活该吗,本来就感冒,昨天还去喝酒,反正他就不把身体当回事。
&esp;&esp;祁砚清手背打着点滴,睡得很不安稳,眉头和眼皮一直在颤,偶尔呓语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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