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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快松手!”
小孩妈狼狈地出了一头热汗,“我打你了!
对不起对不起!”
&esp;&esp;被拉扯了头发的人却顺着小孩的手偏过头,轻轻地勾了勾小孩的爪子,手很凉,玉石似的,小孩发着热,自然而然地想靠近凉的东西,放过了头发,攥住了那根递过来的手指。
&esp;&esp;那是一双男人的手,修长,骨节分明,指尖有薄茧。
小孩妈这才发现,那一头长发的居然是个男人,站在下面一级台阶上。
&esp;&esp;“那个……不好意思啊。”
&esp;&esp;男人半侧过头,冲她笑了一下,摊开手掌在小孩额头上轻轻一贴,舒服的凉意涌上来,哭闹不休的小孩刹那就安静了。
&esp;&esp;“没什么,”
他说,“我侄子也很不好带,小孩子么。”
&esp;&esp;小孩妈被那半张侧脸晃得愣了一下,回过神来时,人已经走远了。
&esp;&esp;盛灵渊把被熊孩子揪出来的长发拢了回去,忽然忍不住想起了他的太子。
&esp;&esp;太子大名是父母留下的,小名“彤儿”
,是他起的。
&esp;&esp;那孩子天生不足,从生下来开始,就日日夜夜地哭,没完没了,仿佛来人间活这么一场,痛苦程度不亚于被“逼良为娼”
,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。
&esp;&esp;这孩子身份特殊,父母早亡,盛灵渊早年身边没有能信得过的人托付他,就只能带在身边,被这位“夜哭郎”
折磨得苦不堪言。
他的手每天不是压在那孩子天灵盖上,就是搭在那细小的脖颈上,一天大概有七八十次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”
的念头。
&esp;&esp;再后来,可能是他习惯了,也可能是他发现,小孩子就是一面能哭会闹的镜子,能照出大人平静面具下焦头烂额的心。
&esp;&esp;盛灵渊一度把太子当成“磨刀石”
用,逼着自己在那尖锐的哭声里凝神静气,活生生地磨出了一颗波澜不惊的心。
&esp;&esp;他透过楼梯的缝隙,朝熙熙攘攘的门诊大厅看了一眼。
&esp;&esp;如今赤渊火灭,人间太平,大概那孩子做得不错。
&esp;&esp;这时,一群白大褂推着个急诊一路狂奔而过:“让一让,让一让!”
&esp;&esp;盛灵渊隔着一段距离,瞄了一眼正被人围着抢救的年轻男人——还有气,但神魂已经消散了,这一番大动干戈地救,注定也是徒劳无功。
身后一对中年男女,该是他父母,踉踉跄跄地跟着,女人腿一软跪在了地上,捂着嘴,不敢大声哭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,可怜得很。
&esp;&esp;盛灵渊抱臂冷眼旁观片刻,抬头看见天花板上吊着的指路标,勉强认出了“急诊”
两个字,那些白大褂忙得脚不沾地,不时有人被推进去。
&esp;&esp;其实宣玑说的“身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