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月德公，把本来就高的声调又抬高了八度：“我们每一家要在总局派专人，成立监管小组，监督要互相监督的！”

&esp;&esp;黄局苦笑道：“国家机关，不是我说成立什么就能成立什么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么好了呀，我们谁也不要管谁了，井水不犯河水，以后地方上我们做什么，不要你们总局派人来审查。”

&esp;&esp;会议桌吵成了一团，黄局几次三番试图插话，根本插不进去。

&esp;&esp;肖征叹了口气，就在这时，他手机又响了，还是罗翠翠。

肖主任做派强硬，难得用到“但愿”

这个词，关掉摄像头接起电话之前，他心想：“但愿善后科能有点好消息。”

&esp;&esp;“主任啊，我得跟您汇报一件事啊……”

罗翠翠那边带了点哭腔，嘤嘤嗡嗡地汇报了肖征期盼的“好消息”

：“我们老大壮烈啦！

被一堆骨头爪子拽进了一个黑洞里，一下就不见了！”

&esp;&esp;肖征一口气没上来，差点当场噎死。

&esp;&esp;罗翠翠抽抽噎噎地问“肖主任，我什么时候能调岗啊？”

&esp;&esp;肖征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工作没法干了。

&esp;&esp;眼看“壮烈”

的宣玑义无反顾地冲向那山洞，盛灵渊连忙叫住他：“慢着，你干什么！”

&esp;&esp;宣玑：“你没看见那堆蝴蝶吗！”

&esp;&esp;“看见蝴蝶你跑什么？”

盛灵渊说，“它们又不能在你身上寄生。”

&esp;&esp;“他们能在这货身上寄生！”

宣玑已经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那山洞，他双脚落地，收了背后的翅膀，“哈喽，前辈，你是没注意到这还有一位会喘气的活物吗？臭烘烘的，还热着呢！”

&esp;&esp;“此人招摇撞骗，不是善类，死活关你什么事？”

盛灵渊飞快地说，“不要往前走了！”

&esp;&esp;宣玑忽然觉得奇怪，因为一直以来，盛灵渊都是个不慌不忙的人，从来没用这种语速说过话，声调听着几乎不稳了。

&esp;&esp;宣玑：“前辈，听听您这话说的，觉悟多低！

我一个有编制的干部，把老百姓往蝴蝶堆里送，像话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给我站住！”

盛灵渊低喝一声，竟隐约带了怒意。

&esp;&esp;宣玑眨眨眼：“怎么了，前辈，你知道这洞里有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盛灵渊：“你既然忌惮那蝴蝶，就该明白，蝴蝶都不敢来的地方，不是什么好玩的，出去，我会想办法带你从这离开。”

&esp;&esp;宣玑迟疑了一下：“你想办法？你认识路？”

&esp;&esp;“巫人塚里有个祭坛，”

盛灵渊只失控了片刻，转眼，又恢复了镇定和缓的语气，对宣玑说，“我刚才本来就想让白骨带我们去祭坛，祭坛那有个机关，拜一拜就能看见一个密道，可以通往地面。

虽然走一半他醒了，但那祭坛应该就在不远处了，我认识……乖，听话。”

&esp;&esp;他虽然在剑里，可一开口，声音就像逼着宣玑的耳根扫出来的，低沉、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引诱意味，听着特别不像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