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祝嬷嬷一急，咬了咬道：“当年太医院的太医令还是孙大人，奴婢当时正巧听到孙大人跟另一位太医悄悄说，先皇后的唇色发黑，分明是中了毒……”

&esp;&esp;祝嬷嬷一双老眼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暗芒。

&esp;&esp;听到这里，萧燕飞眼底难以抑制地露出了些微动容之色。

&esp;&esp;原来先皇后的死因并非外界所传的难产，而是中毒！

？

&esp;&esp;那么，顾非池知不知道这件事？

&esp;&esp;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她在心头，顾非池想必是心知肚明的。

&esp;&esp;单单看顾非池那日在清晖园对着皇帝的态度，他就不可能不知情。

&esp;&esp;祝嬷嬷紧张地抬眼又瞥了萧燕飞一眼，见她抿唇不语，就继续往下说：“先皇后薨逝后，奴婢就被调去了尚仪局，花了十年才从女使做到了员额，皇后娘娘见奴婢会调教人，教出来的宫女们个个都是忠心耿耿，就把奴婢调到了凤仪宫。”

&esp;&esp;“平日里，凤仪宫里新晋的宫女都是奴婢亲自调教的……”

&esp;&esp;是啊，她最会调教人了，她最有用了！

&esp;&esp;祝嬷嬷越说越起劲，口沫横飞道：“上回宁王太妃就进宫找皇后娘娘借了奴婢，宁王爷的

&esp;&esp;堂屋里一片死寂。

&esp;&esp;明明此时艳阳高照，但太夫人身后的丫鬟婆子们却觉得四周冷飕飕的。

&esp;&esp;太夫人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，这大半辈子都过来了，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。

&esp;&esp;而祝嬷嬷还没说够，下一刻，还真轻蔑地对着太夫人的脚边呸了一口。

&esp;&esp;“呵，这都什么人啊，不仅眼皮子浅，还不懂一点礼数，哪有当婆婆的就这么横冲直撞地跑到儿媳的院子里颐指气使的？！”

&esp;&esp;“奴婢出入宫廷几十年，见过的贵人不知凡几，还是头一回见太夫人这般的……奴婢记得太夫人娘家是姓任吧？”

&esp;&esp;祝嬷嬷看着太夫人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乡野粗妇，一脸的失望与轻鄙。

&esp;&esp;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刺痛了太夫人。

&esp;&esp;让太夫人不由自主地想起，几十年前，她刚嫁入侯府的时候，她的婆母吕氏挑剔地打量着她的样子。

&esp;&esp;她曾亲耳听到婆母对亲信感叹：“一门三代三进士也不过是寒门，任家根基太浅，这老大媳妇啊，终究是差了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