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回来了。”
&esp;&esp;冯鞘挽起袖子,拿着毛巾沾了水,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他每一寸皮肤。
&esp;&esp;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,只觉得水汽蒸得他浑身发热,头晕脑胀,险些就要失去呼吸,手里拿着毛巾,着了魔似的缓慢往下擦拭着。
&esp;&esp;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前一秒,薛沥的声音忽然钻进他的耳朵里。
&esp;&esp;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?”
&esp;&esp;“不知道。”
&esp;&esp;下一瞬,薛沥忽然握住他的手腕,猛地将他拽进浴缸里。冯鞘立即清醒了,眼角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泛红,眸光湿润,眼神仿佛带着勾。
&esp;&esp;他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,衬衫将近透明,湿漉漉地描绘着底下的躯体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了,我想。”他说。
&esp;&esp;想要什么没有说出来,但薛沥却冲他勾了勾唇,笑得有点邪,随即松开手,直勾勾地望着他,命令道——
&esp;&esp;“脱掉,自己弄,坐上来。”
&esp;&esp;冯鞘漆黑的眼里似有火焰,热情激烈地摇曳。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,他目不转睛地对上薛沥的眼,手指拧开了衬衫上的扣子。
&esp;&esp;这一夜似乎过了很久,又似乎过得很快。
&esp;&esp;太久没有过情|事,冯鞘睡得不大安稳,后半夜醒来摸到床边冰冷,蓦地就惊醒了。
&esp;&esp;薛沥不在。
&esp;&esp;冯鞘茫然了一瞬,立即起身去找,直到他慌慌张张地来到画室。
&esp;&esp;月光自窗户倾泻而下,落在薛沥身上,前面还有他的画架。
&esp;&esp;冯鞘的心这才安定下来,缓慢走过去,随即止不住一愣,画上画着他自己,是睡着的模样,每一笔都十分仔细,昭示着拿笔的人有多细心。
&esp;&esp;“你以前从来不认真画我。”冯鞘酸溜溜地说。
&esp;&esp;薛沥笑,“你就活在我身边,想看着,不想画。”
&esp;&esp;冯鞘从后面搂着他的腰,闷声问:“那现在怎么要画了?”
&esp;&esp;薛沥抬了抬自己的左手,“左边画的,第一次想画你。”
&esp;&esp;冯鞘的纳闷一扫而空,既高兴又惊讶:“什么时候?”
&esp;&esp;“这几天你没有没有留意到的时候。”
&esp;&esp;“我没有留意的时候……”冯鞘心情复杂地喃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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