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教堂门口，雨已经停了。

灿烂的太阳耀眼得发晕，阿斯蒙德的车还在等。

&esp;&esp;车夫看到她出来，满含歉意地让她再等等他的主人。

&esp;&esp;让娜不好意思说雨停了，她先一步回修道院也并无不可。

&esp;&esp;倚在大理石柱边，轻微含胸，身姿优雅又悲悯。

&esp;&esp;鞋底冻得厉害，她偷偷蜷缩脚趾。

&esp;&esp;过了会儿，阿斯蒙德与弗朗西斯主教并肩走出来。

&esp;&esp;阿斯蒙德神情不变，嘴角弧度向下，带了几丝不耐。

&esp;&esp;而弗朗西斯主教，他像平时一样温和地笑着。

和蔼地跟每一位信众打招呼。

&esp;&esp;胸口的十字架晃荡，在阳光的照耀下刺眼地反光。

&esp;&esp;虽然被忏悔室神父质疑，但能看到弗朗西斯主教的笑容，也不亏。

&esp;&esp;让娜心情都好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久等了。”

阿斯蒙德很顺手地伸手，要扶她上马车。

&esp;&esp;让娜犹豫了一瞬，还是受了他的扶。

&esp;&esp;“是让娜吗？”

&esp;&esp;弗朗西斯主教忽然出声叫她。

&esp;&esp;她抖了一下，忙回过头，却垂眼不敢看他。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声音细若蚊呐。

&esp;&esp;“我见过你的绘画，你有着绝佳的天赋，这在妇女里很是罕见。”

他说，像是随意的寒暄。

&esp;&esp;没想到弗朗西斯主教有在注意自己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
&esp;&esp;“多谢您的赏识。”

&esp;&esp;让娜声音放轻，话语从喉咙根部浮上来。

&esp;&esp;阿斯蒙德也一跃上车，无意打断他们的对话似的撩开帘子。

&esp;&esp;“再会。”

弗朗西斯跟让娜说，也跟阿斯蒙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