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吃个饭都吃不安生。

&esp;&esp;金羡鱼看了他一眼，抱着烧饼迷茫地问：“你又不爱我，放我和离怎么就这么难了？”

&esp;&esp;玉龙瑶看起来比她还惊讶困惑：“爱就这么重要吗？这世上不也有很多不爱彼此的夫妻。”

&esp;&esp;金羡鱼几乎都快抓狂了：“别人是别人我是我。”

&esp;&esp;玉龙瑶：“我会尽量爱上你。”

&esp;&esp;她冷冷地：“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。”

&esp;&esp;玉龙瑶想了想说，“我也会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就这么确信我会爱上你？”

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这算什么？普信男吗？

&esp;&esp;可玉龙瑶他说话的时候，甚至还带了点儿跃跃欲试的劲头，简直像是在老师面前拼命举手的小屁孩。

&esp;&esp;“或许你不是太自信，”

金羡鱼福至心灵，喃喃地自言自语，“你只是看不起我。”

&esp;&esp;他不是太自信，而是太过轻视她。

&esp;&esp;轻视的是她的感情。

&esp;&esp;如果感情也能有实质的话，玉龙瑶将她的感情当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。

&esp;&esp;他甚至还没发现她已经斩断了情丝。

&esp;&esp;意识到这一点，手上的烧饼也变得索然无味，味同嚼蜡。

&esp;&esp;金羡鱼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了。

&esp;&esp;她打算随便换个话题，放下了烧饼，问，“你说洞庭都已经变成你了？”

&esp;&esp;玉龙瑶看她不吃了，十分自然地将烧饼拿过来继续吃，并娓娓道来：“人共有九重元神，理论上来说可以分出九个‘我’。”

&esp;&esp;在不断的轮回中，他曾经触摸地狱。

&esp;&esp;据说地藏王菩萨具百千万亿化身，在“百千万亿不可思、不可议、不可量、不可说”

，化无量分身，度化百千万亿人。

&esp;&esp;对于自己是个不断轮回的老妖怪这件事，玉龙瑶没有直说。

&esp;&esp;有些话可以说，有些话不能说。

&esp;&esp;“这九个‘我’其实还能无限细分，正如一个修士若是陨落，但凡余有一缕元神未灭，都能夺舍重生。”

&esp;&esp;金羡鱼：“看来你生不逢时。”

&esp;&esp;玉龙瑶：“？”

他迷茫地眨眨眼，似乎并不明白她话题是怎么拐偏到这一句上来的。

&esp;&esp;金羡鱼吐槽：“不然微积分都该是你发明的。”

&esp;&esp;“？”

&esp;&esp;玉龙瑶问：“微积分？这又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名词？”

&esp;&esp;这个时候，他已经三下五除二，将手里的烧饼吃完了。

&esp;&esp;金羡鱼皱起眉，移开视线。

&esp;&esp;他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嫌弃这上面还沾着她的口水。

&esp;&esp;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