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可……

&esp;&esp;戚越脑海忽然回到刚刚。

&esp;&esp;在深海星空之中，戴着面镜穿着最普通潜水服的姜晚因，被好看的蓝绿光点包围，眼底的新奇就像那看到人类的美人鱼。

&esp;&esp;而美人鱼最终却化为了泡沫。

&esp;&esp;那一瞬间，戚越心底一沉。

&esp;&esp;终是明了了自己的心意。

&esp;&esp;他不想姜晚因成为他世界里转瞬即逝的泡沫。

&esp;&esp;就这一次，戚越想依着自己的本心活一次。

&esp;&esp;谁也不能阻拦，包括姜晚因。

&esp;&esp;戚越眸中锐利了几分，似鹰似狼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先一步游走的姜晚因，游得不是很快，并不是她不想，而是她所有气力好似都去维持刚刚的表面平静。

&esp;&esp;此时，她身体有些发软，是心跳过速的后遗症。

&esp;&esp;姜晚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
&esp;&esp;毛姆曾经写过一句话。

&esp;&esp;“任何瞬间的心动都不容易，不要怠慢了它。”

&esp;&esp;可，她终究是怠慢了它。

&esp;&esp;姜晚因颤了颤长长的睫毛，精于计算分析的她，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
&esp;&esp;怀疑方才她那个决定，是不是对的。

&esp;&esp;但这怀疑的情绪不过一闪而过，下一秒，姜晚因似是想起什么，眼神微黯，晃动了下双脚，加速自己浮上的速度。

&esp;&esp;可就在姜晚因思绪纷乱，缓缓升腾的时候，忽然她身边的水波动了动。

&esp;&esp;姜晚因一愣，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
&esp;&esp;但她现在没法面对戚越，只想快点上游艇去，所以并没有放下脚下的速度。

&esp;&esp;只是，正当姜晚因想继续往上游时。

&esp;&esp;身后一只有力的手，忽然窜出，扼住她手腕，往下一拉，一下子让姜晚因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