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十两。”

掌柜诚恳道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不上天？”

冯聊确信西京奸商遍地，面前这人便是。

&esp;&esp;“上天可求不来《人间乐》作者签名限量版，便是定价十两，亦是半日被抢购一空，现下是有市无价。”

&esp;&esp;“嗬！

这作者谁，这么值钱？签名限量版可不是你们这些奸商搞出来的噱头？老娘买武林秘籍，才几文钱，绝版秘籍手抄本啊！

武林名宿比不过一个小黄文作者？这什么世道？老白你给评评理！”

&esp;&esp;“呵呵，那姑娘省下钱去买武林名宿绝版秘籍手抄本吧。”

掌柜毫无愠色，压下一摞书上的《人间乐》。

&esp;&esp;“等等！”

冯聊一掌拍到书上按住，神情在纠结难舍中煎熬，并将其复杂难言的神色以不着痕迹的方式传达给身边的老白。

&esp;&esp;白行简厌恶这类艳情书，但偏偏多数是些名士执笔，文采斐然，生动鲜明，有其不可估量的文学价值与社会价值。

他看不惯却无法抹杀其存在，漠然取了三两银子付给掌柜。

&esp;&esp;蹭书成功，冯聊大喜，迫不及待翻找《人间乐》的作者，原本她根本不在意的作者名，在知道其签名价值后仿佛陡然有了魅力：“南园小生？笔名？”

&esp;&esp;“南园小生？”

持盈跟着念了一遍，“好像在哪里见过……”

&esp;&esp;掌柜打量这眼盲少女：“姑娘定是记错了，署名南园小生的话本只此一本，别无它卷。

姜氏书坊所出书籍，版权严格，坊间不敢盗版，更不敢托名姜氏书坊名下作者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