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舒瑶钦佩不已：“听君一席言，我恍然大明白。”

&esp;&esp;傍晚阳光没有那么炙热，舒瑶一手捏着眼药水，一手捏着小镜子，小心翼翼地往眼中滴。

&esp;&esp;嘶。

&esp;&esp;有点酸疼。

&esp;&esp;等见到梁衍的时候，舒瑶眼睛里的泪水，一半是眼药水弄出来的，一半是真情实感被酸出来的。

&esp;&esp;遥遥看到梁衍，舒瑶草草回忆下剧中的楚楚可怜小白花角色，压低嗓子，眼巴巴地迎上去，叫他：“梁先生。”

&esp;&esp;都不用努力，眼药水和眼泪一起往外冒。

&esp;&esp;舒瑶清晰地看到，梁衍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。

&esp;&esp;他盯着她的眼睛，平静地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&esp;&esp;舒瑶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：“刚刚赵主任叫我过去谈话……就是你录音里听到的那些。”

&esp;&esp;她垂下头，酸疼的眼睛还在落泪，滴滴答答，掉在地上。

&esp;&esp;梁衍没说话，舒瑶不敢看他的表情，盯着他西装的裤脚，慢慢地说：“梁先生，您别嫌我烦，我也没办法。

完不成任务，赵主任会为难我。”

&esp;&esp;半真半假的眼泪从眼眶中溜出来，舒瑶眼睛疼了一下，视野模糊，哽咽：“实在对不起，如果不是这样的话，我也不会三番五次地打扰您。”

&esp;&esp;舒瑶心中忐忑不安，她不擅长做这种事情，也不知道这样虚假的眼泪有没有骗过梁衍——

&esp;&esp;万一梁衍看出来她是假哭，会不会转身就走？

&esp;&esp;舒瑶忐忑不安。

&esp;&esp;一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，梁衍声音听不出情绪：“先擦擦眼泪，这么大了怎么还哭？”

&esp;&esp;舒瑶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喂。

&esp;&esp;多大的人都会哭的，难道你不会哭吗？

&esp;&esp;她安静接过，轻轻地擦拭着眼睛。

&esp;&esp;呜。

&esp;&esp;不知道是不是眼药水太刺激了，还是她眼睛过于敏感，眼泪有些止不住似的，不停往下流。

&esp;&esp;刚刚擦了两下，舒瑶听见踉跄脚步声，紧接着是赵升炳惊慌失措的声音：“梁先生？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——”

&esp;&esp;他看到旁边眼睛红红擦泪花的舒瑶，一张脸糟糕的像小猪拱翻了调色盘。

&esp;&esp;“……舒同学？”

赵升炳连叫舒瑶名字都小心翼翼了，“你怎么哭的这么厉害？有人欺负你了？”

&esp;&esp;舒瑶没说话，擦着混合着眼药水的眼泪。

&esp;&esp;不行了，下次不能再用这招了，眼睛好疼啊。

&esp;&esp;赵升炳方才接到校长电话，寥寥几语，只说梁衍一会要来，还委婉地问赵升炳，最近是否做了什么错事。

&esp;&esp;赵升炳完全没有想到舒瑶和梁衍的关系竟好到这种程度。

&esp;&esp;不祥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头顶，他下意识想到自己这次踢到铁板，调色盘一样的脸白了又白，晃了晃。

&esp;&esp;“你先回去，”

梁衍淡声对舒瑶说，“我和你们主任单独谈谈。”

&esp;&esp;赵升炳脸色更精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