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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摩川手举在半空,注视着女孩跑远,并不追上去。
过了会儿,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,没有任何留恋,将它放到了不远处的一只垃圾桶上。
&esp;&esp;“好歹是人家送你的东西,不要也不用扔了吧?”
我看不过去,拨开一根花枝从阴影处步出。
&esp;&esp;离得近了,发现女孩送的是一条自己串的编织手链。
银色的编织绳上编着各种复杂的结,搭配一些串珠和挂牌,精美又不失时尚,是份颇为用心的礼物。
&esp;&esp;摩川瞥了眼我出来的地方:“你偷听?”
&esp;&esp;这话说的,我不悦道:“别说这么难听,你们不挡着我的路我能听到吗?”
&esp;&esp;“我不需要。”
他的面容在路灯下透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白。
&esp;&esp;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上一个问题,我指责他不要也不用扔了吧,他说他不需要。
&esp;&esp;“就一条手链,你收了不戴不就行了,何必糟蹋人家心意。”
&esp;&esp;可能是从小的家庭原因,让我在对待男女的态度上不自觉产生区别。
我虽然喜欢男人,可从来不觉得男人在我这里有什么特权;我不喜欢女人,但很容易对女人心软。
&esp;&esp;我可以轻易地对一个男人说出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无聊,却无法坐视一个女孩的心意被践踏。
这会让我不可避免地想到柏齐峰,尽管我与他是那样的相似。
&esp;&esp;一阵不合时宜的微风吹过,将树梢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梨花尽数吹落下来,淋了我和摩川满身。
&esp;&esp;一片粉嫩的花瓣沾在他头上,他毫无所觉,忽然笑了:“那和扔了有什么区别?”
&esp;&esp;我一时语塞,想着这怎么能没区别呢,偏又碍于他倏忽绽放的笑容,无法快速组织出反驳的语言。
&esp;&esp;他一点点落下唇角,黑眸发沉:“不需要就是不需要,你们夏人喜欢暧昧不清、藕断丝连,但我们层禄人不喜欢那样。”
&esp;&esp;“没有意义的事,也不该给任何希望。”
&esp;&esp;身下一震,我悠悠从熟睡中醒来,思绪还停留在梦里漫天飞花的夜晚,耳边已经响起机械式的飞机播报声。
&esp;&esp;“亲爱的旅客朋友们:我们已经安全地飞抵目的地……”
&esp;&esp;看向舷窗外,只是几个小时,我就从雪山连绵的厝岩崧,回到了高楼林立的海城。
不过才离开一个月都不到,再回来,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。
&esp;&esp;“您好柏先生,飞机已经停稳,可以下飞机了。”
空乘见我久久没有起身,微笑着过来提醒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