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移步到餐厅，大麦粥，薄薄的小葱烙饼，几碟凉拌小菜，另外一盘雪菜炒ròu丝、干煎带鱼，阿姨特地说明，是为卓绍华准备的。

卓明不平，&ldo;我也可以吃两筷吧！

&rdo;阿姨坚决地摇头，&ldo;等你指标都正常了，想吃几筷都可以。

&rdo;&ldo;不就血脂高了那么一点，有必要么！

&rdo;&ldo;夫人说很有必要。

&rdo;有欧灿撑腰，阿姨嗓门大得很。

卓明无奈地摆摆手，&ldo;我服从好了。

夫人呢？&rdo;&ldo;陪卓阳回公寓了。

&rdo;卓明默默与卓绍华交换了下眼神，父子俩一同叹息：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
一碗温温的粥入肚，卓明的心情明显好多了，时不时地微微轻笑。

&ldo;诸航这孩子，越了解越有趣。

她从来没说过一句为国家为人民可以牺牲自己这一类的口号，她之所以愿意受训、吃苦，在国外接受任务，是因为你和帆帆。

其实有一个踏实的目标就足已了。

绍华，我不准备把诸航还给网络奇兵了。

&rdo;卓绍华缓慢地咽下嘴中的粥，&ldo;我以为我们在聊家事。

&rdo;卓明呵呵地笑，&ldo;你想想呀，她那么一个活泼的人关在机房里，得多难受。

没有事情时，让她喝茶看报纸大会小会地开，不如把她给杀了。

诸航，是遇弱则弱，遇强则强，她得呆在特殊的岗位，有特殊待遇，不受任何束缚，任她自由翱翔。

&rdo;&ldo;爸爸，诸航除了是诸中校之外，好像还是我的妻子。

&rdo;卓绍华平静地强调。

&ldo;知道，我这不是想人尽其才，不能埋没了她。

&rdo;&ldo;这次让她去海南，也是你的主张？&rdo;&ldo;别说得我们好像在走后门似的，这是组织上的安排。

好了，这话打住，反正我知会过你了。

咱们聊点别的，诸航现在算是专家级别了吧！

&rdo;&ldo;勉强算是！

&rdo;骄傲么？自豪么？都有那么一点，这孩子现在在国际上都是声名大振，但是在他眼中，她就是一个令他心生温暖、温柔、温情的小女子。

不很会照顾自己，大大咧咧，毛毛躁躁，乱义气，让他得时时安放在自己眼里、心里，才放心。

卓明搁下筷子，把身子转过去，&ldo;国家对专家们有许多优厚政策！

&rdo;&ldo;比如？&rdo;卓绍华不动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