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方绍一看着他眼睛说：“压岁钱。”

&esp;&esp;原野问他：“祝福语呢？”

&esp;&esp;方绍一在他鼻尖上轻轻一吻，低声说——

&esp;&esp;“小猴子健康平安，洒脱快乐，自由自在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原野从十七岁到现在，只有去年没拿着红包，没听见方绍一每年那些简简单单像情话一样的祝福语。

去年除夕他前半宿在家跟原教授和老妈一起过的，后半宿去老图那儿喝了个通宵。

老图喝酒的时候不愿意让小丫头在旁边，就只有他们俩。

原野那天话很少，他想让酒精麻痹神经。

&esp;&esp;但那天脑子里却始终都格外清醒。

这些年都得到了什么，失去了什么，到底什么才让他更疼，始终都挤在他脑子里。

&esp;&esp;那天俩人到底是没做到最后，谁都没想，也或者说是没舍得。

当初录节目的时候乱七八糟地来了次没节操的炮，那会儿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憋着股劲儿，各种情绪拧成一股，找不到发泄的通道，而且已经到了最后一期，再不发生点什么就好像以后都再没机会了。

&esp;&esp;但现在不是，现在人就在眼前，感情也在循序渐进，就不舍得再用性来催动一段关系的结束或是开始。

性会让这段暧昧丛生的阶段迅速结束，然后他们俩会自然而然重新走到一起。

但终究还是缺了点郑重。

&esp;&esp;两人隔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，原野嘴角笑出个平和温柔的弧度，声音有点低哑：“一哥，我给你撸一个？”

&esp;&esp;方绍一闭着眼低哼了声算是回应，之后问他：“不欠操了？”

&esp;&esp;原野还是笑，“嗤嗤”

地笑了半天，然后说：“我嘴贱么，你知道的。”

&esp;&esp;方绍一捏着他下巴，在原野下巴上用力咬了一口，之后低声说他：“你也就能打个嘴炮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是，”

原野这时候老实了，“我最怂。”

&esp;&esp;方绍一在原野下巴上轻轻磨了磨牙，之后手一拍就关了灯，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一盏小夜灯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原野现在乖得不像个野猴了，像只家养的被驯化的猴。

嘴不扎人了，处事也考虑很多，在剧组和导演他们关系也处得很好。

他只要在方绍一身边就总是会自动敛去身上的刺，让自己尽量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