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哪里笨了，殿下告诉我，我改。”

&esp;&esp;“自己悟去吧。”

程束不想多说，准备起身。

可乌涂尔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，模样神情好看极了。

&esp;&esp;程束难免有些恍惚，又觉得如果不告诉这孩子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？李庄和黄塘亭这些人精，不就看出来了吗？

&esp;&esp;他这么想着，起身的时候就晃了一下。

乌涂尔吓了一跳，赶忙也站起来扶住他：“殿下小心。”

&esp;&esp;但乌涂尔站起来很猛，本来两个人距离就很近，这一下不像是扶人，更像是往程束怀里钻。

&esp;&esp;程束看他像只小燕。

但如果人人都对他这么好，他也如此不设防吗？

&esp;&esp;有了这么一道想法，程束心里情绪复杂了不少，到底没压住，忍不住凑上前去，嘴唇轻轻贴了一下乌涂尔的额角。

&esp;&esp;乌涂尔自然感觉到了，他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什么？两瓣唇温温软软的，虽然只有瞬息，但呼出来的热气灼烧着他，比那些伤口都要让人心悸。

他有些懵，立刻抬头去瞧太子。

&esp;&esp;太子对他说：“你这招乳燕投林，往后也要冲着别人去吗？”

&esp;&esp;这一句话，乌涂尔竟然

&esp;&esp;又过了半月，果然如郑湘文所言，西北这些将军们，带着亲眷启程了。

乌涂尔隐约听到风声，说世家门阀们对此有些不赞成。

主要是觉得太子过于亲近这些武臣，也不留人质在上京。

&esp;&esp;不过这些闲言碎语，自然是影响不了太子半分。

&esp;&esp;乌涂尔在书院里没了一起说话聊天的兄弟，偌大的一间教室，只剩下他和九公主两个。

又听闻说，九公主再过段时间也要走了。

&esp;&esp;程颐问他：“乌涂尔，我这次要出海去。

先去东瀛列岛瞧瞧，再去欧罗巴，时间肯定不短。

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？我记下来，到时候托人送给你。”

&esp;&esp;乌涂尔想象不到大海的模样，更不知道所谓东瀛列岛和欧罗巴会有什么样的景色。

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所需，只道：“九公主能平平安安就好。”

&esp;&esp;后来，程颐也离开了。

&esp;&esp;太子怕他在书院中寂寞，或有遇上些不长眼的人，就把他叫回了东府。

重新安排了人教授课程和武艺，倒是不算落下。

&esp;&esp;如此，眼看着就到了乌涂尔的生辰。

&esp;&esp;虽然生辰没有大办，几个朋友也未在身边，但乌涂尔仍旧觉得十分开怀。

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过生辰，看着李庄为自己忙前忙后，等到正日子那天，还朝他讨了彩头。

&esp;&esp;至于殿下那边就更为丰富了，不仅叫着各地的厨子做了拿手好菜，还专程找了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来。

&esp;&esp;乌涂尔悄悄问太子：“殿下，怎么还有洋人？”

&esp;&esp;程束同样跟他耳语：“倒不是来杂耍的。

说是他们洋人那头过生辰的时候，有奇特的美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