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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花折笑了,元捷是从三品的将军,这些杂七杂八跑腿的活完全用不着元捷,估计元捷是找个由头想去给余情通风报信,他心照不宣感激的冲元捷颔首一下:“真不用了,本是自己的事还给别人添麻烦,过来,陪我下一盘棋如何?”
&esp;&esp;元捷摇了摇头,低头用手背摸了把眼睛:“花公子,我还有事,先走了,盒子里给您送了点东西,您看看吧,公子,您是大夫,不能光想着救人,还要想着自救。”
&esp;&esp;听元捷心事重重的下了楼,脚步声消失了。
花折抱过盒子看了半天,猜里边什么东西,毒酒?匕首?三尺白绫?
&esp;&esp;最终好奇心获胜,他伸手弹开了盒子的搭扣,里边只是一个摆件,拿出来放在桌子上,发现却是一口精致的西洋时钟——送终?这是提醒他快离开此地吗?
&esp;&esp;元捷一向对许康轶忠心不二,能这样提示他已经是逾矩了。
&esp;&esp;他低头看了看手,他的手修长、冰凉、柔软,不同于武夫的冷硬,被凌霄戏称为骨节和花骨朵一样,人世间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野生动物世界,适者生存,强者食他人之肉,肉者以身饲人,技不如人怨得了谁呢?
&esp;&esp;但凡是人,眷爱如佛
&esp;&esp;余情气的浑身发抖,她不想被别人听到,稍稍压低了声音:“花折王子之尊,想要什么皇权富贵,不离开夏吾即可。
当年母亲姐姐名为遇害实则是被赐死,他不想再像个野生动物一样争权夺利逃离出境,带着对你这点念想,只身入了王府,你扪心自问,他这些年对你如何?”
&esp;&esp;“他如果真的是要颠覆大楚基业,又怎么会没给自己安排退路?”
&esp;&esp;“你身边不是没有过真叛徒,也未见你要赶尽杀绝,可为你耗尽一身热血的花折,你为何如此歹毒?只怪我前些天接到他的传信看他教我那些治病的环节,还有些不明就里,殊不知却是死到临头还在为你着想!”
&esp;&esp;“你看似胸中有些天地,看来也左不过是心只一隅,理解不了格局更高更纯粹的情怀。
平时只道你有时候糊涂,却没料到你如此狼心狗肺,你自毁长城,冤杀了唯一你给你治病的人,殊不知你想的这些所谓家国大事,在花折那里已经弃之如敝帚。”
&esp;&esp;“花折金玉满堂、腰缠万贯,又不求官,你说除了你?他还求什么?!”
&esp;&esp;许康轶缄默当场,哑口无言。
&esp;&esp;余情口干舌燥,再想到这些年花折的种种,不觉得吸着鼻子潸然泪下:“早知道,还不如让他去安西军中当兵呢,能为安西军赚些军费,纵使身累些,也不会有人容不下他。”
&esp;&esp;她正在难过,却看到内室珠帘被层层掀起,形容枯槁的走出一个人来,“花折?”
&esp;&esp;许康轶事到临头,走下了楼梯口天人交战静立良久,听到花折捂着口鼻压抑着的咳嗽,眼前闪过多年来的种种,终是于心不忍,觉得宁可去列祖列宗和皇兄那里领罪,也不能让花折这么不清不楚的冤死。
&esp;&esp;想罢急转身带着他用飞爪抓住窗外远方高树,沿着进去时踢开的铁栅栏带着花折从窗户中荡了出来,一路无言,带回了自己的卧室。
&esp;&esp;余情脸上表情瞬息万变,先是一惊,之后大喜过望,最后归于平静:“你自己逃出来了?”
&esp;&esp;花折惜字如金:“他最后关头带我出来的。”
&esp;&esp;余情见花折眸光暗淡,憔悴异常,缩肩塌背的面有病色,毫无昔日自信卓拔之态,知道他心气受了打击,一时缓不过来。
&esp;&esp;——要烧死他是深思熟虑的,带他出来可能是心思一闪而已。
&esp;&esp;他爱重至深之人,却放任别人为他设计了一个最可怕的死法,任是何人,岂有不心如死灰之理?何况用情纯粹、孤注一掷的花折。
&esp;&esp;余情不再说话,看了看许康轶,之后拉过了花折的胳膊:“让花折将药方留下吧,他在这也无用了。
我看花折也是伤病交加,带他出去治疗安置一段时间,四殿下,你清醒些吧。”
&esp;&esp;一切真相大白,除了他许康轶,世间万物对花折来说均易得的如同探囊取物一般;花折所作所为,抛却天理伦常,只从为了达到目的的角度来说,只不过是比他更周全慎重,成功的几率更高一些。
&esp;&esp;他是大楚的皇子,为的是江山社稷;花折是对他心有希翼的大夫,为的是了他心愿;冒天下之大不韪,可能是换他余生空闲些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