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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谁知,螺狮粉汤锅
&esp;&esp;含钏给小双儿费了许多口舌,解释了大半天,这是两广地区延续了几百年的好东西,闻着像屎哦呸,闻着也不像屎,只是因为酸笋的缘故,和平常的香气不太一样
&esp;&esp;但吃起来,这绝对是好货!
&esp;&esp;若不是好货,能流传这么多年?
&esp;&esp;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
&esp;&esp;古人已经将好吃的和不好吃的为你判定出来了——好吃的,如鸡鸭牛羊鱼,在千百年的饮食文化中已经成为家禽家畜被成功驯养,那些个不好吃的,肉涩味苦的,便只能是吃个稀奇,吃个排面,没啥意义;还有一则评判标准,能流传下来的,必定是老百姓交口说好的,那些不好吃的东西早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了。
&esp;&esp;一地一方一俗,一草一木一花,皆是学问啊。
&esp;&esp;含钏望着小双儿端着铜锅远去的背影,双手抱胸,笑得很欣慰。
&esp;&esp;希望裴家郎君,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呀。
&esp;&esp;裴老七理没理解,谁也不知道。
&esp;&esp;徐慨挺理解的。
&esp;&esp;徐慨就坐在裴老七的侧面,眼看着食肆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屏气凝神端出一个铜锅,从他身边走过,留下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。
&esp;&esp;用奇奇怪怪的味道来形容,徐慨都觉得是自己太过仁慈。
&esp;&esp;上次做乳扇时,飘出的味道,如同臭鞋底子炖汗酸衣裳。
&esp;&esp;今儿个这味道如同
&esp;&esp;算了。
&esp;&esp;徐慨忍了忍,别想了。
&esp;&esp;想了,便吃不了饭了——这些时日宅邸翻新,他得空便过来瞧瞧,若正好到了晚膳时辰便叫小厮排“时鲜”
的队列,也算是就近解决一顿晚饭。
今儿个是他碳烤响螺
&esp;&esp;含钏还未从“徐慨原来爱吃螺蛳粉”
的冲击中回过神来,完完整整的正月就过去了。
&esp;&esp;一晃眼间便开了春,天气渐渐回暖,护城河旁的老树抽出了新芽,河面也多了许多熬过一冬的鱼吐出的小气泡泡,坊口胡同里多了许多山货的叫卖,有山里挖出的春笋,有刚掐下尖儿的香椿,也有香喷喷脆嫩嫩的初春早韭。
&esp;&esp;城内城外,许多书生打扮的男子进进出出——今儿是大年,照例要春闱,来京参考的多是过了会试的举子,有读书人家或是好提携后生的官宦人家会为这些举子提供食宿笔墨,若有朝一日得中,也算是蓬荜生辉。
&esp;&esp;嗯,钟嬷嬷说这算是一种下注,下赢了便是同新科进士搭上了关系嘛。
&esp;&esp;在春闱之前,还有乡试和会试,故而这几日书摊、笔墨摊位的生意最好做。
&esp;&esp;噢,还有寺庙的生意。
&esp;&esp;白爷爷逝去的老夫人家就是给晓觉寺专供香烛、纸蜡的。
&esp;&esp;白四喜沐休日来食肆一边吃饭,一边抱怨,“每日我下了值,舅公便日日拉我去帮忙,我是给活人做饭吃的!
不是给佛祖菩萨做贡品的!”
&esp;&esp;含钏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