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走竞赛是因为这条路比高考划算，时间成本更低，而回报却更高。

&esp;&esp;选数学是因为这一科的含金量最高，在相同名次的情况下，专业和学校的选择范围比其他四科更大。

&esp;&esp;本来他没打算好好准备期末，其实也是因为现在期末考试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。

&esp;&esp;但如果要跟颜钰卿一起排名的话，那就又是另一回事。

&esp;&esp;楚燃不用想都知道对方的成绩会在大排名表的什么位置，而他一定，绝对，无论如何都要和对方挨到一起！

&esp;&esp;这没什么可商量的。

&esp;&esp;为了排名表上并列的名字，楚燃生生又熬了几天。

&esp;&esp;数学不用说，他连教材都没看一眼，直接把这一门跳过了。

&esp;&esp;语文英语的待遇也差不多，只不过一个背了背加点字，另一个大致扫了一眼作文，不求靠这一两个小时的功夫掌握住什么，他只要知道考什么就行。

&esp;&esp;再然后是物理。

考虑到去集训队的前一天晚上，他还在给楚然做竞赛辅导，这一门显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
楚燃做了两套卷子找了找手感，接着就把物理也搁置到一边。

&esp;&esp;最后就只剩下化学和生物。

&esp;&esp;这两门才是他复习的重头戏。

&esp;&esp;前者是跟他的大脑兼容的十分痛苦，后者虽然不存在什么兼容不兼容的问题，但要背的内容实在太多。

&esp;&esp;楚燃捡到这儿的时候距离考试已经只剩下一天多一点儿，为了能在考试前把知识点全部刷一遍，他连吃饭的时候都拿着本知识点汇总小册子时不时扫一眼背一背。

&esp;&esp;那副无比认真的模样比他们班其他任何人都更像是要参加高考的。

&esp;&esp;当然，颜钰卿除外。

&esp;&esp;于是理一的画风就这么变得奇异了起来，不考试的无比积极熬夜苦读，考试的按部就班一推一动。

&esp;&esp;好在这种场面只维持了三天，不然等梁建业和别的科任老师意识到这一点，理一的其他小朋友们就该有麻烦了。

&esp;&esp;从集训队回来再看他们的期末卷子，哪怕是联考卷，也颇有种成年人写“1+1=2”

的错觉，题目里“精心埋藏”

的陷阱就像是小朋友玩捉迷藏时露出来的衣角。

&esp;&esp;哪怕隔着老远就看的一清二楚，为了游戏效果也还得按照顺序慢慢摸索过去，再“温柔”

地把对方从柱子后头揪出来。

&esp;&esp;楚燃以前做一套卷子差不多得四十多分钟，现在顶多半个小时——这还是因为他得把主要步骤一步步都写上，不能直接跳到结果。

&esp;&esp;要是整张卷子都是选择填空，他说不定二十分钟就能写完。

&esp;&esp;期末两天考完，楚燃本来还打算周末出去约饭，没成想周六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感冒了。

&esp;&esp;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昨天都干了什么吃了什么，没找到看起来像是病因的因素，最后就把理由归结到“实在是太累了”

上。

&esp;&esp;在喝下整整两壶热水，又百无聊赖地在北北床上躺了一天之后，到下午五点多，他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，体温还陡然升到了三十九度四。

&esp;&esp;楚燃烧的迷迷糊糊地从北北床上爬起来，觉得自己可能还是需要去一下医院。

&esp;&esp;虽然他觉得去医院这种事——哪怕他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以上——也还是可以自己独立完成的。

&esp;&esp;但这会儿楚陶和林霜晚都在家，两位家长除非是疯了才会放楚燃一个人去医院。

&esp;&esp;于是草草吃过晚饭之后，楚陶开车，连同楚然在内，三个人一起把他送到了医院。

&esp;&esp;说真的，家长还罢了，楚然跟过去就完全没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