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林芯来的时候，秦越去开门。

&esp;&esp;门口的林芯把衣服和早饭递给她，目不斜视地拿手指了指外面，“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。”

&esp;&esp;一直在楼上的南彦听到关门的声音才走出来，看见秦越正坐在桌子前，拿小勺挖着一盒低脂酸奶吃，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，一个橙子。

&esp;&esp;秦越的标配早餐。

&esp;&esp;另一边的盒子里是煎得金黄的几片法式土司，和一盒无菌砖的鲜牛奶。

&esp;&esp;好像儿童套餐……

&esp;&esp;“你说的，随便。”

秦越看见南彦过来，用手里的勺子指了指摆在对面的早饭。

&esp;&esp;她还穿着他的t恤，盘腿坐在椅子上，只有一截润玉一样的小腿和精巧的脚踝露在布料的外面。

&esp;&esp;里面，上下都是真空。

&esp;&esp;南彦道了声谢，坐下很安静地开始吃早餐。

&esp;&esp;秦越突然舀了一满勺酸奶，递到南彦面前，“啊——”

&esp;&esp;南彦先是尴尬地躲了一下，很快便乖乖地张嘴，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，嘴角沾上一点儿，并没发觉。

&esp;&esp;秦越抿嘴笑了，伸手把他嘴角上的酸奶抹掉，又把手指放回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。

&esp;&esp;南彦脸红，把一旁的牛奶抓过来，一口气喝完，“我，得回学校上课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，你哪个学校的呀？几年级了？”

秦越抬头看他。

&esp;&esp;“燕大的，今年大叁。”

&esp;&esp;燕大的？原来是学弟。

看来还是个高材生。

&esp;&esp;秦越心里这么想着，嘴上却道，“你傻呀！

别人问你，你就实话实说？！”

&esp;&esp;南彦没有吭声。

&esp;&esp;“这么缺钱？”

秦越再次开口，问得直截了当，“白天在拳馆，晚上在这里，总不会是当志愿者，积累社会经验吧？”

&esp;&esp;“在金榈这儿挣得多，你也知道都是为什么。

少不了杨启德那样的混蛋。

来这儿的没几个好人。”

秦越接着自顾自说着。

&esp;&esp;“你不是坏人。”

南彦忽然抬头，看进秦越眼里。

&esp;&esp;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
秦越哼笑了一声，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女流氓？！”

&esp;&esp;“你，不是！”

南彦在这点上显得格外执拗，认真得脖子上都起了青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