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女孩抬起头，看着方娟说：“可能……可能就是那个娜娜。”

&esp;&esp;“原来的娜娜？”

方娟急切地说，“什么时候，在哪里？”

&esp;&esp;“昨晚她给我发了短信。”

&esp;&esp;方娟一把抢过她的手机。

果然有条短信：“你为什么要叫娜娜，你不知道店里原来就有个叫娜娜的吗？赶快滚出去，或者改掉你的艺名。”

方娟拨打短信号码，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孩礼貌的声音：“你拨打的用户已暂停服务。”

&esp;&esp;郑航凑过去，心里却一阵惊喜。

他发现了比短信更重要的东西——“辰河邮政大楼”

，很小的字体，出现在短信下面——发短信的手机开启了定位功能。

&esp;&esp;此时，欧阳伟坐在英皇国际俱乐部会客室里，手里捏着一张婷婷的身份证复印件。

那是他此行唯一的收获。

他看着杯中根根倒立的茶叶，想象一片水嫩水嫩的尖芽，就像他刚才走访的那群姑娘。

可是青春的面孔下有一颗深潭卵石般的心，油盐不进，防备猜疑，即使相处一万年，都无法渗透彼此的内心。

&esp;&esp;怎么这样巧呢，他不停地念叨，怎么这样巧呢？

&esp;&esp;老板将所有跟婷婷打过交道的姑娘分别叫进会客室，要求她们提供有关婷婷的详尽信息——原名、住址、出生地、社会关系，等等。

欧阳伟还问了谁跟婷婷最亲密，知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。

但是，婷婷在这里做了三个月事，在一周前莫名离职了。

她们竟然不知道任何有关她的信息，包括她的去向和正在使用的手机号码。

&esp;&esp;现在的女孩喜欢玩自拍。

但是在所有姑娘的手机图库里，没有留下一张婷婷的影像。

他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查到，但是他尽自己最大能力去查姑娘们的隐私，隐私里没有婷婷。

&esp;&esp;太巧了。

&esp;&esp;欧阳伟一口将茶水喝干。

章一木的窝点是一周前查封的，婷婷一周前离职，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。

但她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

欧阳伟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机，或许背后有高人指点，这个高人更加高深莫测。

&esp;&esp;太巧了。

&esp;&esp;他的手机响起了铃声，是郑航打来的。

他首先听到对方叹了一口气。

&esp;&esp;经历一个沉闷的下午，老天爷仿佛突然醒过神来，闹得风狂雨骤。

郑航和方娟各守着邮政大楼的一侧，眼巴巴地看着车辆和行人越来越少，直至万籁俱寂。

&esp;&esp;午夜十二点，郑航从大楼西侧的屋檐下冲到东侧停着的汽车里，仅仅几秒钟，他便浑身湿透了。

当他走过去，方娟已拉开车门等着。

她伸出来迎接他的手沾满了雨水。

&esp;&esp;“无功而返的一天。”

他评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