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还有那张纸条……留在现场窗台下的那张纸条。

看起来很隐秘，语句很酷，但它帮不了你什么。”

他一针见血地说。

&esp;&esp;“你对那张纸条有什么看法？”

郑航问。

&esp;&esp;石教授摇摇头，说：“我不认为它能够证明你就是目标，至少不足以证明。

它也不足以为你撇开嫌疑。

它是伪造现场的一部分，它反而很容易将你引向被怀疑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是凶手。”

&esp;&esp;“当然不是。”

教授说，“凶手对警察工作了解得太多。

对你，对你的行踪，包括你的情绪都了如指掌，我倒是希望你能够有所改变。”

&esp;&esp;“有道理。

但做作的改变欺骗了自己，却骗不了别人。

我不敢高估我自己。”

&esp;&esp;“但你也不要低估了自己，就像你没有低估对手。”

教授似笑非笑。

然而，这个笑非但没有让郑航放松一点儿，反而让他心里充满悲伤。

他意识到石锋并不理解他处境的严重性。

&esp;&esp;“我想请你帮我。”

郑航低沉地说，“别人说你是证据专家，能挖出隐性证据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不妨先讨论讨论。”

教授不急不缓地说，“你认为那人将你作为目标，他的目的何在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嫁祸于我，让他自己逍遥法外。”

郑航回答，然后他明白了教授的意思，低下头。

&esp;&esp;石锋用法官的眼神看了他一眼，说：“如果这是一场战争，郑航同学，你觉得当前谁更有取胜的把握？”

&esp;&esp;郑航退缩了一下，坐回到教授的对面，心脏不安地怦怦直跳。

“坦白地说，我没有把握，但我不会服输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，但你感觉到了压力。”

石教授平静地说，“从你提供的信息看，有人把吸毒群体作为目标，这个人致力于这件事已经超过了四年。”

&esp;&esp;“是的。”

他疑惑地望着他，然后忽然明白了。

他感到一阵血涌到脸上。

“他盯上我是最近的事……因为他知道我关注着这个案子，给他带来了危险。”

&esp;&esp;“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。”

石教授说，他的声音里比过去听到的多了一些慈爱，“不知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监视……以你的敏锐，应该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他监视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