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一楼好些十几坪的空间都修成了麻将馆，打眼看去全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，小区中间有一颗硕大的树，柏学丞也不知道是什么树，树干粗大，树冠遮天蔽日，好些小孩儿在下面玩。

&esp;&esp;“这小区里有几颗桂花树，我也不知道是哪几颗。”

柏学丞说，“一到时间，整个小区香得喘不上气来了都。”

&esp;&esp;费廉好奇地四下看着，据柏学丞说他是中学和家人搬来这里的，以前住得地方更老旧一些。

&esp;&esp;费廉很想看看中学时候的柏学丞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，连带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有了亲近感，总觉得无论是多小的细节，都会留下少年时代的柏学丞的影子。

&esp;&esp;进了单元楼，远远地就听到了某一家传出的吵闹声。

&esp;&esp;柏学丞走了几步，停下了，他表情复杂地看着费廉“我去”

了一声：“好像其他亲戚也都来了啊。”

&esp;&esp;费廉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见家长（中）

&esp;&esp;收假最后一天，没想到亲戚都来了柏家聚餐打牌。

&esp;&esp;柏妈妈来开了门，门后的欢声笑语顿时像爆炸气流一样旋转着迎面扑来，两个五、六岁大的小孩拿着玩具冲到门前探头探脑，嘴边还有零食残渣，一看见柏学丞就喊：“老大！”

&esp;&esp;“什么老大！”

柏妈妈手指弹了两个孩子脑袋一下，“都跟着瞎喊什么东西，叫哥哥。”

&esp;&esp;“哥哥！”

两个小孩儿又喊。

&esp;&esp;“差着辈儿呢！”

屋里有人喊起来，“这是在占谁的便宜呢？！”

&esp;&esp;柏学丞提着大包小包，乐得不行道：“弟弟们好，弟弟们作业写完了吗？”

&esp;&esp;俩小孩顿时做了个鬼脸跑了。

&esp;&esp;“柏学丞！

不像话啊你！”

有人笑骂。

&esp;&esp;柏学丞的姨妈走了出来，帮忙提东西，见了费廉道：“哟，这位帅哥是？”

&esp;&esp;柏学丞介绍后面跟着进门的费廉：“我大学好友，我俩关系很好，费廉。”

&esp;&esp;费廉拘谨地在门口站着：“阿姨好，新年快乐。

这是我买的礼物……没，不费事的，就是没想到你们人挺多，东西可能不够……”

&esp;&esp;费廉耳朵都红透了，大冷天的额头还出了一点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