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柳清君低下头,眨了眨狭长的眼,长睫垂下一抹阴影,低声道:“因为我见到你,心中欢喜。”
&esp;&esp;好像烟花绽放,雷歇雨收,他的声音干净清冽,又带着难掩的柔意。
&esp;&esp;顾白愣了愣:“师父……”
&esp;&esp;我师父终于开窍了?
&esp;&esp;他突然皱起眉,捂着胸口可怜兮兮地道:“师父,我好像有点难受。”
&esp;&esp;柳清君抬眸,就见到少年此时脸色苍白,唇角还挂着淡淡的血渍。他一听,立刻问道:“哪里难受?受伤了吗?”
&esp;&esp;说着就要运转灵气查看他的身体。
&esp;&esp;顾白这才拦住他,低笑道:“师父一来,就不难受了。”
&esp;&esp;柳清君反应过来:“……小骗子。”
&esp;&esp;顾白摇摇头,认认真真地道:“我没骗师父,本来伤口很疼的,可一想到师父就在我旁边,就不痛了。”
&esp;&esp;这确实是实话。
&esp;&esp;柳清君哑口无言。
&esp;&esp;那感觉又酸又涩,心底是密密麻麻的刺痛,恍惚间觉得那痛楚流传过了千年万年,生生世世,却仍然存在,像是诅咒一般地,无药可救。
&esp;&esp;气氛忽地又沉默下来,柳清君想了想,问问顾白:“刚刚第六楼里,你看见了什么?”
&esp;&esp;“看见了我自己。”顾白道。
&esp;&esp;又眼神微惘地摇摇头,“不,也不是我。”
&esp;&esp;那是个姿容过分艳丽的青年,神色疏离而淡漠,长剑一动,霜意四溢,寒凝成冰。
&esp;&esp;然而这样冷淡的人,竟然也有温柔的一刻。
&esp;&esp;他想起那时看见的,浮生总是站在朝歌城上,对着西方遥遥相望。
&esp;&esp;目光中流露出丝丝柔意。
&esp;&esp;玄奎问浮生,“白阙到底有哪里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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