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首辅身体不如传闻中的那么病弱。”

&esp;&esp;苏哲抹了一把头上渗出来的虚汗，“小生有些好奇罢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他那些是装出来的，想用苦肉计让那位放他走，那位并不搭理他。”

铁匠灌了一碗酒。

&esp;&esp;“您二位如此讨论皇上，就不怕被东西厂的人听见以此为由头弹劾首辅吗？”

&esp;&esp;苏哲端起酒碗灌了一碗。

&esp;&esp;李东阳夹了一块烤羊肉，不以为然，“如若可以他们早就如此做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忌讳什么，我们两老头子都已经年过半百了。

即使皇上发落，历经三朝，是不会株连我们族人。”

&esp;&esp;铁匠重重拍了苏哲肩膀，本想宽慰他，没成想差点把他掀翻。

&esp;&esp;苏哲踉跄的坐直身子，他们是没把他一起算在里面吗？

&esp;&esp;“你这个小娃娃，只是看起来强健。”

铁匠捏了捏苏哲手臂，“啧啧，现在的小娃娃怎么了。

不管是世家公子，还是书生等，少有身体强健的，多是画了一张白脸穿得花里胡哨的。”

&esp;&esp;苏哲看自己被铁匠一概而论归入那帮娘娘腔里，郁闷解释道，“我虽不及你，但也不是你说的那种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……”

&esp;&esp;敲碗声打断了铁匠的话。

两人顺着敲碗声看过去，李东阳望向铁匠，“别无故为难人，练成你那般的，要少年习武。

再说了，书生瘦弱也不少铁骨铮铮，要让介夫听见你这句话，他毕和你辩论三天三夜，早朝都不上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？那就让他来啊？当真以为我怕他不成？”

&esp;&esp;铁匠喝了不少酒，面色红润，一点都不畏惧李东阳口中说的战怼天怼地的杨延和，“你让他来，反正皇上不上朝，我就是辩个三天三夜又何妨？”

&esp;&esp;李东阳扔了筷子，直接上手抓了一块没切成小块的羊肋骨啃，举止倒像边关的将军，不像是京城朝堂之上的内阁首辅。

&esp;&esp;“他忙着写刘瑾的奏本呢！”

&esp;&esp;此话一出，两人皆沉默下来。

&esp;&esp;铁匠闷闷的喝了两碗酒，“小娃娃，你是做什么的？进京可要考取功名？”

&esp;&esp;“小生不才，没有考取功名的本事，也不想入朝为官。

我只是个厨子，开了家酒楼，就在不远处。

如若两位有空，可去坐坐。”

&esp;&esp;苏哲指了指醉仙楼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