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都不是。”

楚明姣摇头，小声和他喃喃：“所以我就是想不明白嘛。”

&esp;&esp;一种很不解，很像撒娇的语气。

&esp;&esp;苏韫玉举着酒盏的手不由僵了下，半晌，他扯了下嘴角，突然想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揉乱她的头发。

&esp;&esp;好像时间也没过多久。

&esp;&esp;怎么这姑娘就长到情窦初开的年龄了。

&esp;&esp;一桌之隔的那边，有人揶揄着开宋玢的玩笑：“你弃武从文，转修卦术也有一段时间了，学得怎么样？不如给我算一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不提我都忘了。”

宋玢拍拍额头，从袖口中掏出两块簇新的卜骨，“还没问今日凶与吉。”

&esp;&esp;这一卦打下去，五六双含着笑的眼睛同时望过去，可看清上面的字之后，宋玢眼睛却渐渐眯了起来，他抿着唇，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，就收了这副吊儿郎当的姿态，正儿八经地拢着卜骨又整了一卦。

&esp;&esp;最是热闹起哄的当口。

&esp;&esp;苏韫玉见楚明姣实在不开心，往她身边凑了凑，嗅着鼻端的一两缕女子清香，哄她：“这样，你将这人说出来给哥哥听听，大不了，哥哥将人给你绑回来。”

&esp;&esp;苏二公子，的确有说这话的底气与实力。

&esp;&esp;“一口一个哥哥，你怎么不敢在楚南浔跟前这么横？”

即便心情低落，楚明姣在嘴上仍是半点亏也不吃，她指尖绕着一绺发丝，又眼也不抬地拒绝：“算了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哪怕是我心悦的男子，也非得他想得足够清楚，心甘情愿，坚定不移地陪我走接下来的路，不然——”

她开始悻悻咬牙，对自己道：“反正，我不会给他很长时间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很快就会忘了他！”

&esp;&esp;很大声，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。

&esp;&esp;苏韫玉再次一愣。

&esp;&esp;这么多年，身边许多朋友不是没有将他与楚二默认为一对。

&esp;&esp;许多次，风月场合中纸醉金迷，他却片叶不沾身，顶多也只喝喝酒，听听曲，那双天生含情的眼睛，不曾落在别的姑娘身上过。

次数多了，就连侍奉的姑娘娇娇媚媚进来倒酒时，好友都笑着摆手调侃：“别管他，苏二公子被管得严，这酒味若是被闻见了，你下回再见他，可能胸前肋骨又要被某柄剑揍断两根。”

&esp;&esp;“胡说什么。”

苏韫玉从不纵容开自己与楚二玩笑的人，当即眼一敛，挺直腰，淡声道：“哪儿来的剑？嗯？”

&esp;&esp;好友摸摸鼻子，久而久之，也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再不往这方面联想。

&esp;&esp;一直以来，楚明姣在苏韫玉心里，完全是个需要宠爱，需要照顾的妹妹，虽然他并没有比她大上几天。

这女孩漂亮，聪慧，从咿呀学语时起，他们就认识了。

&esp;&esp;吵架，拌嘴，冷战又无数次和好。

&esp;&esp;他们太熟悉了。

&esp;&esp;彼此间没这方面的半点意思，他怎么可能叫莫须有的流言伤害这份感情？

&esp;&esp;“怎么会是——大凶？”

那边，宋玢紧盯着第二次卜出的卦，酒都喝不下了。

那时，弃武从文虽然是朋友们打趣，可他喜欢捣鼓卦术是真，也千金一掷，请了极其有名的大卦术师辅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