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很少见的，他犹豫了片刻，什么都没说，没有道歉。

像是明知做错，却并不后悔。

&esp;&esp;很短暂的停顿后，周辉月的视线偏到了角落，他闭上了眼。

&esp;&esp;水流声更大了。

&esp;&esp;虞倦撑着墙壁，站起身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理智和逻辑一同消失了，仅凭本能，却莫名不想走出浴室的门，不想面对外面的人。

&esp;&esp;虽然他碰到的只是一块玻璃，只是后面的人是周辉月。

&esp;&esp;每过一小段时间，周辉月都会叫虞倦的名字，确定他的状况。

&esp;&esp;虞倦的反应迟缓，或许是因为方才发生的事而不好意思，总之，回应得很慢，但是每次都会答，有时候是敲一下墙壁，有时会“嗯”

一声。

&esp;&esp;浴室里水汽蒸腾，这场澡洗的时间也太长了，虞倦的呼吸越发困难，有点喘不上气，他想要出去了。

&esp;&esp;然后，又出现了一点意外。

&esp;&esp;虞倦说：“周辉月。”

&esp;&esp;他偏过头，周辉月背对着自己，身影映在玻璃上。

虞倦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，但确实真实存在着，好像可以向他求助任何事。

&esp;&esp;周辉月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虞倦的声音淹没在水流中，听起来很遥远，若有若无：“淋浴喷头坏了，衣服……湿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有点晕。”

&esp;&esp;周辉月说：“你先关掉水龙头。”

&esp;&esp;他和虞倦说着话，已经从柜子里拿出浴巾，轮椅停在浴室前。

&esp;&esp;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
&esp;&esp;虞倦呆了呆，看到闭着眼的周辉月出现在门后。

&esp;&esp;他接过浴巾，展开来，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，赤着脚，走了出去。

&esp;&esp;房间不算大，分辨方位也不困难，周辉月很顺利地停在了床边。

&esp;&esp;虞倦掀开被子，躺了进去。

&esp;&esp;周辉月的眼睛还是闭着的，他问：“盖好被子了吗？”

&esp;&esp;虞倦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事，他看着眼前的周辉月，不知为何被吸引，注视着他的脸，周辉月的嘴唇很薄，微微抿着。

&esp;&esp;周辉月又问了一遍，虞倦才回过神，他轻轻“嗯”

了一声。

&esp;&esp;周辉月睁开眼。

&esp;&esp;浴巾裹得并不严密，现在已经松散开来，大半垂在床沿边。

&esp;&esp;虞倦在被子里待着，不太安分，脖颈、肩膀、手臂和右边膝盖都在裸露在外，未着寸缕。

他的身形很瘦，薄薄的皮肉覆盖着骨骼，形状修长，显得很好看。

&esp;&esp;窗帘没拉，虞倦的每一寸皮肤都白的晃眼。

&esp;&esp;周辉月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
&esp;&esp;他不能握住虞倦的手，虽然半个小时前握了，现在却不能。

&esp;&esp;片刻后，周辉月说：“我帮你拿衣服。”

&esp;&esp;虞倦任性地说：“不要，好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