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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器修说也简单,顾名思义,便是从修道伊始,便倾尽全力打造自己的本命法宝,随着修为提升,将法宝杂质炼去,不断去芜存菁,又投入许多天材地宝,最终将法宝锻造至宇宙灵宝的级数,自身依托灵宝,享用无穷威能,许多先天宇宙灵宝传下的道统,便是器修一脉。
而阮慈先天就拥有一口东华剑,比所有器修都要来得优胜,要知道器修最大的关卡,便是炼器的天材地宝极难寻觅,而好处则是没有真修要度的三灾六劫,也没什么心障可言。
以阮慈的情况,自然是一帆风顺,只需祭炼东华剑,便可顺理成章地通过东华剑的反哺,拥有一身过人的修为。
&esp;&esp;“只是,器修的一身修为,都在这本命法宝上,你将这柄剑还给主人的那一天,便是你修为尽丧的时候,修为一散,命不久矣,修道人只修今生,你的真灵掠夺过天地灵气,入不了轮回,感应不了道韵,也做不得琅嬛周天的鬼修,只能烟消云散。”
王盼盼叹道,“所以主人也知道,剑给了你,你是一定不会还的。”
&esp;&esp;阮慈笑道,“我本来早该死了,活到那时候也该够本了罢?大有可能还活不到那时候呢。”
&esp;&esp;王盼盼摇头不再谈了,阮慈又问她,“谢姐姐说,在宋国等了我七百年,她当时在小竹岛,其实并没有受伤么?七百年前就能算出我会出生?这也太离奇了罢。”
&esp;&esp;如果不是谢燕还跌入三国,宋国不会被封,阮家也可能就不会崛起,还有没有阮慈这个人都是不好说的事,如果谢燕还七百年前就能卜算出这错综复杂的命运,那这推算之能也确实太神奇了,不过王盼盼并不解释,一语带过,“主人在小竹岛散尽法宝,灵兽也都放归天地,只留下最宠爱的我,我是到了宋国才开始为主人办事,在小竹岛之前,一直生活在主人的随身小洞天里,从来不管外头的事。”
&esp;&esp;谢燕还随身居然还能携带一个小小的天地!
阮慈不禁大为神往,恨不得下一刻就拜入仙门,修行道法。
不过王盼盼一点也不着急,歇了几日,她分出一只大猫,去猎了些野兽来,教阮慈剥皮切剁,串烤而食,阮慈落入人手
&esp;&esp;混沌之间,无色无质无轻无重无黑无白,只有一片纯粹的无形无状的虚无,在这虚无之中,本来无始无终,但当意识到虚无的那一瞬间,缔结的因果犹如一丝最微小的变化,在混沌中迸发。
&esp;&esp;一刹那间,混沌透彻,诸多妙物绽放,在混沌旋生旋灭,在生灭之中,逐渐有一丝清气被凝结出来,清气往上,浊气往下,均落入剑尖沟壑之中,这柄剑通彻宇宙,剑身纹路犹如深渊,底部星光闪闪,阮慈站在剑尖俯视剑身,恍惚看到一柄神剑,钉在这方天地之中,贯穿阴阳、卯定乾坤,以星河为穗、日月为佩,分定造物玄妙,暗藏众生玄机,她恍恍惚惚伸出手去,却在下一秒跌落地面,倒不疼,但睁开眼时,却是惘然若失,不禁茫然四顾,还沉浸在刚才那沉重又玄妙的感觉中无法回神。
&esp;&esp;“怎么样,你看到了什么?”
王盼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她身边的大石头上,“是不是都觉得看到了许多,但又都忘掉了,说不出来。”
&esp;&esp;阮慈点头道,“似乎是看到了一柄剑,在宇宙中……更多的就不知道了,一边说一边感觉好多都记不清了。”
&esp;&esp;“哼,这也是当然的事,这还是因为你身怀剑魂,东华剑蕴藏的是本方宇宙开创的回忆,这样的底蕴,岂是小修可以轻易感应的?如果没有剑魂,贸然感应剑意,很有可能迷失在创世初始的混沌之中,再也不得回返。”
王盼盼似是很在行地道,“就算是剑种,也不是个个都能过得了这一关,有些门派悉心培养的剑种,染指剑种
&esp;&esp;王盼盼之前携带阮慈行走时,用的是缩地成寸的神通,阮慈每走一步,便可迈出里许,按王盼盼的说法,这还是阮慈没有修为,等她入得道门,有了修行在身,那么距离还会更远。
这些黑衣人的修为应当是不如王盼盼许多,将阮慈负在肩上,和扛麻袋似的纵跃而行,阮慈心中暗暗忖度,这些修士中筑基的应该不多。
&esp;&esp;她此时神智虽然清楚,但却无法运使身体,只一动念,识海中便有剑意袭来,好一阵痛楚,阮慈心中若有明悟,知道自己要将观想图画全了,把剑意全都容纳进去,才能恢复正常。
若是在此期间,身体受了什么损伤,又或者被人杀了,那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什么都做不了。
&esp;&esp;按这些黑衣人的说法,王盼盼已经被蟾光宗老祖宗击毙,不过阮慈心里不是太信,在她看来,谢燕还主仆都是计谋百出,而且精通幻术,王盼盼还有子棺护体,子母阴棺是旧日宇宙留存下来的宝物,还经过三才鼎烧炼,母棺能装载谢燕还的真灵在虚空中航行,子棺要护住王盼盼应该不成问题。
只是王盼盼现在大概不在她身边,被引开了,希望之后能找她回来。
&esp;&esp;阮慈在那黑衣人肩上凝神修行了几个时辰,只觉得精神无法承受了,这才张开灵觉观察身边事物。
此时这群黑衣人已卸下面纱,换上了修士衣裳,一个个均是风度翩翩,不见丝毫邪异,携着她在山水间奔行了约有千里,在一个小山头上落下来打尖,几个年纪最幼的小师弟猎了野兽来,都是些獐子、狍子,众人剥皮砍柴,点火炙烤,并无什么神仙气息,忙忙碌碌的,和宋国那些百姓也没什么差别。
&esp;&esp;“张师兄,我们来了!”
&esp;&esp;獐子已烤出阵阵香气,两个小师弟从怀中掏出盐袋,时不时撒些香料上去,香味更是扑鼻,众人正挥刀削肉来吃,远处山间又有一群人纵跃而来,远远叫着‘张师兄’,阮慈心中暗自比较,只觉得这两帮人的身法大多都十分粗劣,比不上自己从王盼盼那处学到的轻功,也比不上在刘寅的内景天地里,看到刘寅刚修道时学的身法。
只有带头的师兄要好些,一跃而起,犹如大鸟,在空中缓缓滑翔过来,足不沾地,十分优雅好看,似乎已可以初步御气。